何韵搬出去已经一周了。
为了让何韵住得舒服,邢健安给他买了靠近他大学的一所公寓。
可根据属下的汇报,何韵只去住过一次。
其余时候,何韵都是去酒店,
酒店……
这让邢健安有些懊恼,何韵又去找他了?
姓徐的怎么敢,他是忘记了自己的警告吗?
而此时此刻,何韵靠在某偏僻郊区别墅的床榻上,浑身浸满汗水。
“不行,不……我忍不了了。”
他用充满渴求的眼神,望向了为他注入药剂的男人。
“白惜爵,求……求求你,你去找我哥。”
“不,不能,不能找他。”何韵神情还有几分清明,“去找徐定浩……”
身着白衬衣的男人,淡定挑眉,仿佛这样的场面已经见多了,而他只是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完全没有任何该有的火热情绪,“或许我该提醒你,你们已经分手了。”
“啊!该死!不用……你来提醒!”何韵死死盯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只有自己知道,眼前这个冰冷的医学天才,能用在平静的语气说过最令人吐血的话。
“可是,我忍不了……太痛了!”何韵绝望地看了看身边的仪器,还有那些红的绿的蓝的,各种他不懂的瓶瓶罐罐,他觉得自己会被这个怪物医生给整死。
“别乱动,忍忍就过去了。”白惜爵叹了口气,偏过头不忍再看。
“说得轻巧!你又没经历过我这些……”何韵沙哑着嗓子抱怨,脸红红的。
白惜爵不说话,只是继续整理凌乱的桌面。
与何韵相比,他其实是另一个极端。
从小到大,他的性情就很冷,甚至于缺乏那方面的想法。
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身体完全没感觉。
他家庭条件不错,也就过医。
但,从十五岁那年,他就已经认命了。
后来,他干脆做了男性生殖科的医生,一边钻研医术,一边寄希望于解决自己的问题,殊不知从自学成才,到破例进入医学研究所,这一探索就是十多年。
事实上,这位医学界的天才人物,如今也就不到三十岁,加上平时喜欢养生,他的身体好得不得了,皮肤白亮得许多女人都羡慕的程度。
如果忽略那方面的问题,他会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痛苦的一轮治疗,终于熬了过去。
整整两个小时,何韵也已经虚脱了。
真是如同,丢了半条命。
“你这三年很放纵自己,如今突然想收手,你的身体自然会出现应激反应,所以前几个疗程痛苦一些很正常。“
白惜爵一边拔掉机器管子,一边又给何韵端来白开水。如果不是那张死鱼脸,会显得他很体贴温柔。
望着何韵一脸放空的样子,白惜爵竟生出几分不忍,“其实,如果你想放弃,我随时可以帮你终止治疗,并定制后续的身体调理方案……”
“敬业是医生的职责,怎么还有医生劝患者放弃治疗的?”何韵扯了扯嘴,觉得浑身疼,却还是不忘损冰块脸几句,反正他也没太多情绪,不会放在心上的,
“下次治疗,是19号。”果然,白惜爵很快回到工作思维。
“好,知道了。”何韵搀颤抖着腿扶墙走,心里把白惜爵骂了个遍。死冰块,来扶一下是会死吗?这治疗手法和服务态度,简直不能用“差劲”来形容,是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