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雨下得很大，我在石头旁边被雨水打得浑身发抖，等到刚刚被摔地方的疼痛缓解，我一瘸一拐来到鼬身边，一个诡异的白色身影从地底钻了出来，是白绝。

他想要带走鼬的身体，我守在鼬身边，不让他触碰，他倒是和往常不一样，话多了起来：

白绝“啧啧，鼬养的丑猫还挺忠心。”

白绝“你再护着他的尸体又能怎样?他又活不过来了。”

白绝“我说不如我直接带走省得你还在这和我费劲。”

白绝“啧，丑猫。”

白绝“喂喂，你别瞪我啊。”

它的话多得我直嫌聒噪。我趁他正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时猛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又立刻跳下来，谁知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带着夸张的笑。

我和他正僵持着，空间忍术突然发动，那个阿飞又回来了，身边并没有佐助，他看着地上的鼬开口：

阿飞“怎么动作这么慢，快别再闹了，立刻带着鼬的尸体过来。”

听到这话，我冲着两人拼命嚎叫，死死抓住鼬的衣服，白绝硬是没把我扒拉下来，白绝看着死命抓着鼬的我，又转头看了眼阿飞。

即使阿飞他带着面具我也感觉到他脸上的不悦情绪，我有些害怕，浑身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就在我打算拼命一搏的时候，阿飞再次发话，声音听不出喜怒：

阿飞“算了，一只猫而已，量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带上它吧。”

阿飞发动时空忍术把我和鼬带走，面具露出的红色眼睛把我卷携进去，这熟悉的招式，我记得卡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好像也是时空忍术。

还没等我思虑清楚，我和鼬就来到了一处石窟，里面昏暗只有几个蜡烛燃着，这才有了些萤萤光亮。

我还要细究这里究竟是哪里，就听见旁边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虽然和平日里大相径庭，但我依旧能听出这是佐助的声音。

在我印象里，佐助这么撕心裂肺哭只有过一次，那就是在醒来后面对宇智波灭族以及清楚地知道那是鼬的手笔时，仅有过这一次。以后他的性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再也没有过这种外露的情绪。

我有些心焦地听着那声音，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阿飞，一定是他对佐助做了些什么。阿飞看见我兴师问罪的眼神觉得好笑，开口满是讽刺的意味：

阿飞“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嗯？我只不过说了些事实罢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也该知道真相了，是不是，八重子，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他有些戏谑地看着我，唯一露出的眼睛深邃不见底，我清楚的从里面读出来嘲笑。

阿飞“另外，你知道的似乎也不少吧，团藏的密室好看吗？宇智波族地的石碑看懂了吗？”

他的尾音轻佻上扬，隐隐有着挑衅的意思。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灭族一定与他有关。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越来越强烈。

我又听见佐助痛苦吼叫的声音，一下子明了，估计他是把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真相告诉佐助了，打量着眼前的阿飞，我牙根恨得直痒痒，总之先不管他，现在没有什么比佐助重要。

我立刻在这小小石窟里寻找着佐助的身影，佐助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整个人半倚靠在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精神状态非常非常不好，眼神不仅没有聚焦，空洞无神，整个人也不受他自己控制，嘴巴无意识的嗫嚅着什么，我凑上去听，说得并不清楚但我能隐隐听到“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鼬”这样的字眼。

我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企图想让他回过神来，可他依旧那副样子，整个人宛如痴傻了一般，来来回回念叨那几个字词。

我看他这副样子，心被狠狠揪住再摔在地上践踏，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我自己，仅仅只是一只猫，要是我是人该多好，这样的话我就能保护他们了，我就能改变现在这局面。

在昏暗的石窟里没有时间观念，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照明的蜡烛只剩下短短一截，蜡油滴落在地面上凝固，像是一片片血迹。

佐助的动静慢慢变小下去直至安静。

他双手抱头，紧闭双眼，他终于被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趴过去蹭着他的遍布泪痕的脸，他愣了一下，接着把我抱起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如之前在医院里那样。

佐助“你是不是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

佐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佐助“你一直在鼬的身边是吗？”

佐助询问着这些问题，我没办法回应他索性保持着沉默，不过佐助并没打算一直追问下去，

佐助“再问你又能怎么样呢？”

佐助扶着墙站起来，他倚靠的时间太长，腿已经发麻，猛得站起有些踉跄身形摇晃着。

我歪头看他的神色，脸上虽然还是苍白毫无血色，但不像刚才那样一脸死灰气息，眼神坚定，没有了刚才的颓靡样子。

看着他的眼神，我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卡卡西将佐助绑在树上进行说教的时候，他满脸不屑甚至说出“要不把你重要的人全杀光了看看会怎样”的话。他当时的眼睛里反射着阴翳的光亮，和现在一模一样。

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佐助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为鼬复仇。

我并不想对佐助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忍猫，一生就是要跟着宇智波一族的，现在宇智波一族仅剩下一人，我自然是毫无理由地跟着他，更何况他是佐助，也是鼬的弟弟。无论佐助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况且他要向木叶复仇我也没有任何想法，因为木叶本来就是间接害死鼬的凶手，还有那满屋子的写轮眼，都是团藏赤裸裸的欲望。

那天的晚霞很好看，是血红色的，还夹杂着几道耀眼的金色光芒。

那天的海水很蓝，波浪很大，无数浪潮击打在沿岸的礁石上碎成白色小花。

那天的风吹拂得我很是舒服，我趴在佐助肩膀上感受着这晚霞和晚风，听着远方不时传来几声鹰的鸣叫。

佐助“我们脱离了[蛇]，从今以后我们小队以[鹰]为名展开行动，[鹰]的目的只有一个。”

我清晰地听见佐助的声音：

佐助“我们要摧毁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