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钱进

　　乌拉拉像往常一样拿着自己刚画好的画去找爷爷，但今天帕主任不在办公室，只有一个陌生的伯伯站在校长室门口，转来转去。

　　钱进老师抬起手要敲门，思量片刻又将手放下。

　　过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又始终不迈出一步。

　　乌拉拉在他后面看他一直抬手放手，实在是等不及了，“伯伯！”

　　（台湾话：běi běi，可参考第二季蓝宝进入校长室，为古·拉克伯爵找无间，遇见肯校长时的口音）

　　钱进老师回头，不见有人，以为自己幻听，刚想转过身，余光瞥到了乌拉拉。

　　“伯伯，你不会开门吗？”

　　钱进老师低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娃娃，开口询问：“你是？”

　　他似乎并没有在幼幼班见过这个孩子。

　　乌拉拉礼貌打招呼：“伯伯你好，我叫乌拉拉！”

　　“乌拉拉？”他确实是没有印象。

　　“你能带我去找爷爷吗？”钱进老师对于三岁的乌拉拉来说太高了，她只能一直仰头和他说话。

　　“爷爷？”

　　乌拉拉点头。

　　钱进老师蹲下来，平视她，“你爷爷是哪里？”

　　“在那里。”乌拉拉指着钱进老师身后的门。

　　“你爷爷不在那里。”钱进老师直言，他知道校长只有个女儿，但已经过世了，不可能会有孙女的。

　　“在的！”

　　钱进老师语气同样强硬：“不在！”

　　乌拉拉委屈地哭出来，爷爷又不要她和姐姐了。

　　每一次，她都要隔好久好久才可以看见爷爷。

　　来交调查报告的大甜甜护理长，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乌拉拉哭哭啼啼地站在钱进老师面前。

　　“钱进老师，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处于紧张中的乌拉拉像是有了依靠，“爷爷……爷爷不见了。”

　　钱进老师一手扶腰，一手撑桌子，缓慢起身。

　　“怎么会？你爷爷就在里面啊。”

　　“大甜甜护理长呐，你怎么能够骗小孩呢？伯伯带你去找爷爷。”

　　他温柔地去拉乌拉拉的手，丝毫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的靠近，乌拉拉抖的更加厉害。

　　乌拉拉避开钱进老师的手，躲到大甜甜护理长的另一侧。

　　大甜甜护理长以为校长真的不在办公室，安抚乌拉拉的情绪：“乌拉拉你别怕，他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钱进老师。”

　　听到大甜甜护理长的话，乌拉拉探出头，看到钱进老师脸上的笑容，立马又缩回去，抓着大甜甜护理长衣角的手紧了几分。

　　大甜甜护理长只好转移话题，“钱进老师，你怎么就回来了？”

　　他不是要去南萌教学一年了吗？这才走了两个月啊。

　　钱进老师有点不高兴：“你是不欢迎我回来吗？”

　　“我不欢迎你？”大甜甜护理长觉得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诶，明明是你自己要求去的诶！怎么变成我不欢迎你了？”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校长室的门总算是开了。

　　肯校长在处理学校公务，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爷爷。”乌拉拉跑过去抱住爷爷。

　　“乌拉拉啊，你先跟大甜甜护理长去找姐姐好不好啊？过一会在来找爷爷。”

　　“不要……”乌拉拉不愿意放手，她怕爷爷又不见。

　　大甜甜护理长看出来校长找钱进老师有事，主动拉起乌拉拉的手，“乌拉拉啊，我们去看姐姐在做什么，好不好？爷爷他不会不见的！”

　　乌拉拉直勾勾地盯着爷爷，直到得到了爷爷的允诺，才跟着大甜甜护理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