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裂，雨夜悲歌

凯亚举起单手剑抵挡迪卢克的攻击。然而，单手剑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双手剑的力量，更何况这些年，迪卢克一直在前线战斗，而凯亚则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善后工作。他自然无法与迪卢克相比。

凯亚口袋中的火系神之眼此刻与主人共鸣。

火光闪过，凯亚只觉得右眼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脸颊滴落。

迪卢克举起大剑，再一次向他挥来。凯亚捂着右眼，那里传来钻心的痛。举起单手剑奋力抵抗。

忽然，一阵寒意顺着他的心脏涌到指尖。

刹那间，火光与冰凌碰撞，在漆黑的暗夜中绽放出了别样的烟火。

一颗冰系神之眼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跪倒在地上，绝望地大笑起来。

"杀了我吧迪卢克，杀了我！"

迪卢克气得银牙咬碎，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挥动大剑，却在距凯亚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

迪卢克走了。

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右眼的伤口流出的鲜血结成了血冰，一阵一阵的剧痛被迫使他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

迪卢克只是伤了他，并没有杀了他，这在凯亚的意料之外。他只觉得痛苦，他本以为他能以死解脱，可迪卢克的手软，冰系神之眼的出现，也意味着他余生都要背负着谎言的重量而活。

迪卢克剥夺了他解脱的机会。可他不怪迪卢克，这是说谎者应该受到的惩罚。

骑士团的其他人闻声赶来，只见凯亚跪倒在大雨之中，满头鲜血淋湿。他低着头，隐藏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沉默中隐藏着无尽的悲伤。

人们惊讶的发现，凯亚的手中握着一颗神之眼，亲切的庶务长凯亚，他的神之眼…却是最寒冷的冰系。

没有人再说话。

不久后，迪卢克离开了蒙德。没有人为他送行，他在一个寂静的野外，孤身一人踏上了游历七国，为父正名的旅途。

……

凯亚给迪卢克寄了几封信，没有得到回应。

这样也好。凯亚苦笑一声。迪卢克走后的第二个年头，他回到了酒庄，打算小住几天，听说迪卢克在外清剿愚人众的据点，他怕酒庄的人们会遭到报复。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敲响了晨曦酒庄的大门。

"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爱德琳打开门，在看见凯亚的一瞬间愣住了。

"嗨，爱德琳小姐。"将近两年的时间 凯亚将自己伪装成了八面玲珑的交际花，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倒像是之前的迪卢克。

"哦，亲爱的风神巴巴托斯。"爱德琳小姐喜极而泣，"凯亚少爷，快请进。"

凯亚踏入酒庄，两年没来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可是又很陌生。

可能是因为少了克利普斯和迪卢克，整个酒庄显得冷清了不少。

不过酒庄没有沉寂，这几年酒庄的事务一直是埃泽在处理。

爱德琳悄悄擦了一下眼泪，凯亚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爱德琳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就像他们的母亲一样，曾经那么美好，如今变成这般模样，最难过的可能就是爱德琳小姐了。

想到这里，凯亚苦涩地笑笑。

"可以麻烦爱德琳小姐给我安排个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