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师姐身边失神,如果我当时坚定一点没有听虎灵的话赶去莲花坞的话,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喂喂喂,你,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
我听见这声嘹亮的声音急忙起身走到窗口低头看了看,原是几个温氏弟子拿着画像冲着路人问东问西,想必是来抓我们的。
江厌离咳咳咳,阿瑜,怎么了?
司瑜·凤瑜师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厌离好一些了,你站在窗口做什么?
司瑜·凤瑜没什么,就是看看师兄他们回来了没有。
江厌离阿羡阿澄去哪里了?
师姐皱着眉头咳嗽了几声,我有些慌乱地拍着她的背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江澄失踪了,师兄去找他了吧。
“哎呀呀!”
门外不合时宜响起异动,我不觉联想到了方才的那些温氏弟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又迅速冷静下来。
师姐在这里,我绝不能自乱阵脚。况且门上已经被我下了结印,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就算他们持剑闯进来,我一定会把他们干掉。
江厌离谁?
我摇摇头,低声冲师姐道。
司瑜·凤瑜师姐你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说完,我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手里掐好结印在手,压低声音问道。
司瑜·凤瑜是谁?
“姑娘,我是来给你们送午膳的,可是这门上有东西,把我弹开了。”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原来是店小二,应该是师兄叫他上来送膳食的。我打开门接过他手中的食篮,有些抱歉笑道。
司瑜·凤瑜抱歉小二哥,你不用再上来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下去找你就行。
“诶,好,那我先走,您慢用。”
他囫囵点头,挠着脑袋下了楼。
对于这些饭菜,我自是挨个尝了个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才让师姐下筷。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收到师兄的来信,说是江澄被温逐流化了金丹,我和师姐再也顾不得什么,相伴赶往莲湖边。
湖边渔船上,温宁抱着江澄,而江澄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双眼紧闭,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江厌离阿澄,阿澄你这是怎么了?
我偏头望着师兄,语气恹恹。
司瑜·凤瑜师兄,江澄他真的被温逐流化了金丹吗?
魏无羡(魏婴)嗯。
司瑜·凤瑜那他以后怎么办,他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啊。
我泪意翻涌上前去拉住江澄的手,冰凉彻骨。
江厌离阿澄,阿澄怎么伤成这样,阿澄醒醒啊!
温宁江姑娘,江公子这是晕过去了,我们带他去治伤。
我抬眼看到他那一身火红的衣衫,隐忍着情绪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眸试探问道。
司瑜·凤瑜温宁,我们能相信你吗?
温宁司瑜姑娘,魏公子救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司瑜·凤瑜如此,多谢了。
温宁带着我们坐上了马车,来到一片林中,不多时,到了一所住宅处。
温宁魏公子,我们到了。
魏无羡(魏婴)这里是哪里?
温宁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这里实在太招摇了。
江厌离是啊,阿羡。
师兄与我相视一眼,伸手背起江澄,我手挽着师姐下了马车,并肩走进院落中。
温宁魏公子,这边。
魏无羡(魏婴)等一下!
江厌离怎么了阿羡?
司瑜·凤瑜这里是哪里?
温宁这里是夷陵啊。
我倏然瞪大眼睛,师兄已经戒备地放下江澄拽住了温宁的衣领子,语气凉嗖嗖问道。
魏无羡(魏婴)是设在夷陵的监察寮对吗?
司瑜·凤瑜所以你是把我们引到这里,一网打尽是吗?!
我咬牙切齿死死瞪着温宁,手心泛起流光,准备好下杀手。
温宁不,不是司瑜姑娘,魏公子,这里是监察寮,是我姐姐住的地方,我绝对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
温宁摇着头,急忙解释。
温宁温氏子弟现在各处搜索各世家的人,我不能带你们乱跑,至少监察寮这里是安全的,他们不会搜监察寮内部。
江厌离阿羡阿瑜,温公子说的对,你们先不要这样。
师兄看了看温宁,又看了看我,才将他放下来。
温情阿宁。
身后传来温情的声音,她站在屋檐下,看见我们似乎有些震惊。
砰砰砰!
“开门!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开门!”
大门被撞得几乎要震开,居然在此时来了温氏弟子搜查。
师兄当机立断抽出温宁的配剑指着温情,没有说话,只是警告地看着她。
“怎么回事?开门开门!快开门!人呢!”
眼见门外越来越凶,我也按捺不住恐惧和心悸,学着师兄凌空掐出法诀指着她,极力压低声音颤声威胁道。
司瑜·凤瑜让他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如今的我,和师兄一样敏感多疑。虽然温情温宁与我们有些交情在,但如今形势已转变,现在,我谁都不信。
温情皱了皱眉头,望着我和师兄的样子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门口喊道。
温情没什么,我弟弟回来了,他又生病了,你们退下吧。
“是,小姐。”
待到门外安静下来,我与师兄才不约而同放下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