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渡 你还有我

秦昭昭的手指在顾九思的脸蛋上游走着，顾九思睡觉的模样像个孩童，他忍不住勾唇，俯身在他的嘴唇印下蜻蜓点水一般的一吻。

顾九思翻了个身，将秦昭昭压在了地上。他的唇瓣柔软细腻，带着淡淡的茶香，秦昭昭不禁屏住了呼吸。

顾九思将脸蹭到了秦昭昭的颈窝，嗅着秦昭昭独特的体香，他心里有些慌乱，急忙松开了抓着秦昭昭的手，道：“偷亲?”

秦昭昭听出了顾九思的慌乱和羞赧，她轻笑了一声，“我若是不知错，你岂不是会更加恼怒？”

“你明知故犯！”

“那我认罚。”

顾九思盯着秦昭昭，目光冷冽，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障碍，看透了秦昭昭内心最隐秘的秘密，让秦昭昭觉得窘迫，她别过头去，避开了顾九思的视线。

顾九思不准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双眼，她只好撇开了视线，却在下一秒又被迫迎上了顾九思冰寒的目光。

“昭昭，你该学会坦诚，不要再骗我了。”顾九思捏着秦昭昭的下颚，将她的脸扳正，让她与自己对视。

秦昭昭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我如何骗你?”

顾九思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似乎恨不能灼瞎秦昭昭。

“你我有过婚约，上月是你毁了婚约，昭昭你是否怕自己连累我才退了婚?”

秦昭昭的身体一震，她没有说话。

秦家前几月得罪了人变得岌岌可危，她确实不想连累顾九思，那日这位无法无天的顾大公子跪在雪地里卑微的拍着门求秦昭昭开门，他要一个解释。

她的态度已经表达的非常明显，顾九思不傻，他知道秦昭昭是怕连累他，所以才退掉了婚约。

“我的夫人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

顾九思语调坚决。

他的手指划过秦昭昭的唇角，继续道：“我们本是两情相悦，我不希望因为任何缘由而断了姻缘。”

腰间的大手渐渐收拢，秦昭昭咬紧牙根，拼命抑制喉咙间传来的苦涩，她摇着头，泪珠子扑簌簌往下落，“我不配……”

顾九思叹了口气，捧着秦昭昭的脸蛋亲吻她的眼角，“你值得世上最好的。”

“我不值得……”

秦昭昭痛哭失声，“我什么都没有了，父母双亡，家破人亡，还入了贱籍，我怎么还敢奢望跟你在一起？”

顾九思把她拉入怀中，安慰道：“你还有我。”

秦昭昭死死地攥着顾九思胸前的衣襟，泣不成声，“我……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我不配啊，你应该娶个高门贵女……”

“我只想守着你，护你周全。”顾九思道，“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生老病死，你都是我唯一的妻。”

秦昭昭抬眸怔怔地看向顾九思，泪流满面。

“九思，我累了。”

他将秦昭昭抱到软榻上，怀里的她呢喃开口。

“真的好累，从我娘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你答应我，别让我一个人呆在黑暗里。”

“我答应你。”顾九思答应的迅速几乎没有半点的犹豫。

秦昭昭缓缓阖上眼帘，喃喃低语：“今晚就留下吧……”

顾九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秦昭昭的脊背，柔声道：“好，我留下陪着你。”

夜深了，房内静谧无声，烛台上的蜡烛逐渐熄灭，顾九思侧卧在秦昭昭身边，他搂着秦昭昭的肩膀，轻轻地哄着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