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见

吃完了饺子，十五先回到自己地屋子，看一看床边地碗莲。十五蹲到床柜边，撑着脸颊，看着碗莲，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相柳的模样。

十五伸出手，点了点开花的碗莲，喃喃说：“不知道相柳吃饺子了吗？冬至不吃饺子是要冻耳朵的。”抚着碗莲的叶子，失神地趴到桌子上。

晚上，老木到十五的屋子敲门：“十五啊，都半天没出来了，饭好了，总要吃晚饭的！”

十五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床柜上趴着睡了大半天。十五揉揉眼睛，应声道：“来了！”

十五按着床柜站起来，一抬腿，刺激地龇牙咧嘴。十五一瘸一拐地开了门，笑嘻嘻说：“嘿，嘿嘿，在地上趴着睡着了，腿麻死了，木叔扶我一下。”

老木“哦”了一声，抬手正要去扶，就被一个影子给抵地退后一步，老木抬目一看，是十七。

十七双手扶着十五地胳膊，担忧看着十五。十五一愣：“是十七啊，我没事，就是脚麻了。”

十七不说话，十五说：“十七，扶我去吃饭吧。”

十七点头：“好。”

老木挠挠头，跟在两人身后。

坐到凳子上，十五面对小六关切目光，笑呵呵说：“我没事！就是腿麻了。”说完，拿起一个饼子咬。

小六放下心，安心喝着自己碗里的羊肉汤。

老木坐下来，十五突然开口问道：“木叔，还有饺子吗？”

老木问：“还有一些，我放到厨房了，是想吃饺子吗？”

十五低头喝汤，摇摇头：“不想吃。”

十七静静看着十五，小六低头喝汤，在想些什么。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老木和麻子，串子，小六各回了自己的屋子。十五最后收拾碗筷，十七在十五身旁一直跟着，十五把碗放到桶里，十七拿起了桶，笑着说：“我来刷。”

十五笑了笑：“自从你地伤好了之后，我和小六就再没有刷过碗。”跟在十七身边，迎着夜色走。

昏暗的天，十五看不清十七地神色，只能听到十七的声音：“她，救我，你……”

十五慌忙捂住十七的嘴巴，对十七说：“我猜出来了，你认识我，但我不想听从前地事情，在这里，你和我，只是十七，十五，可不可以。”十五恳求着十七。

十七低着眼睛，温柔凝视着十五，好一会，他点点头，对十五说：“好。”

十五放下捂着十七地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不是我不听，是我脑子一直在提醒我，以前的我，过的很不开心！而现在的十五，过的很开心！我宁愿一辈子是十五，不要是其他……”

十七安静听着十五说话，十五笑了笑，蹲下身看着喘急的河流，眼角忽然有些湿意。

等十七刷完了碗，十五和十七回到院子，放好碗筷。十五笑着摆手：“十七，快些去睡觉，明天早起我做你喜欢的薄荷糖！好不好？”

十七点点头，听话的回自己屋子里，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