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清暇亭。

蚀回来了，这么快？

看到蓝暇回来蚀惊讶了一瞬，记得距离蓝暇离开清暇亭似乎并没过太久，这么快回来莫非是没有收获？

蚀没见到水王子吗？

坐下喝了口水后蓝暇回答道

蓝暇不，水王子确实在天殿，但出了点差错临时改了计划。

见蚀不解看着自己蓝暇将天殿发生的一切全与他说了一遍，得知天道全然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蚀没想到我的力量与灵魂碎片竟然成了天道的武器……

蓝暇我试探过，注入了天道的力量后我的本源之力无法再克制，得想办法将你的灵魂碎片重新拿回来，试试能否将天道的力量剥离出去。

说是这么说，但如今的情况两人都明白，想再从天道手中抢东西难上加难。

考虑到蚀才复活需要恢复，又聊了一会儿蓝暇便离开让蚀休息，而他则去找了序时。

听到开门声序时并未抬头，除了蓝暇此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找他。

蓝暇序时。

听蓝暇喊自己序时抬眸看向他，失明后他未再进入时间轨道，哪怕进去了眼睛也看不到，因此序时并不知道蓝暇已经从天殿回来，当蓝暇对他坦白后有些不可思议。

序时水王子消耗精神力提醒你对自身损耗很大，而且我怕天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点在水王子与他商议时蓝暇便提到过，但当时水王子信誓旦旦对他说天道不会杀他，而且他仙力被封对于蓝暇来说无疑是个累赘，与其救他不如趁这个机会试探天道好为接下来做准备。

序时先是在你复活时窃走蚀的仙力与灵魂碎片，后又借助窃走的力量蚕食转化我的力量，每一步棋都下在最绝妙处。

端起序时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蓝暇看向序时道

蓝暇你知道天道为何要不断从人类世界和仙境吸收仙力吗？

此话一出序时立刻沉默看向蓝暇，无疑这是困扰了他千年的问题，天道本身强大根本不需要再靠吸收外力去增强，纵使之前蓝暇察觉到天道散发的仙力透露处另一种气息却也依旧没有一个正确答案。

蓝暇天道仙力中散发出的那股气息是怨气，水王子告诉我来自这个世界的怨气在不断侵蚀天道的身体与仙力，因此他才需要不断从别的地方吸收力量来填补。

序时竟然是这样……

千年前蓝暇告诉他那股气息很像蚀的腐蚀之气时序时只觉得奇怪，并没有往怨气的方向想，如今再看若是如此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作为喝这个世界同生共死的存在，天道的力量来自这个世界但同时也会被世间的负面能量所影响，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连天道都已经开始被侵蚀。

蓝暇天道如今最想做的事无疑是停止怨气对他的侵蚀，但这种事一旦开始怎么可能停下。

蓝暇知道这种常理天道自然也会明白，因此为了不被吞噬他唯一的选择只有不停吸收仙力来填补空缺，哪怕这个世界会因此毁灭也无所谓。

序时天道确实不能消失，他若消失无人运转，这个世界会崩塌的。

从序时的语气中蓝暇听出序时或是想阻止怨气继续蚕食天道，他以为只要这样天道便会收手，但在方才的试探中蓝暇明白纵使怨气停止侵蚀他，天道也不会放弃对力量的追求，他已经彻底疯了。

思及此蓝暇握着茶杯的时候猛然收紧，而一个想法夜慢慢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坚定。

他要将天道彻底封印，让他陷入永久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