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轻风

顾念佳到常城的第二天是周日。

顾念佳觉得自己起的不算晚，却还是没有见到张先生和张极。厨房里的阿姨给顾念佳倒了杯牛奶，说夫人在后院伺弄花草。

顾念佳喝了半杯牛奶，决心去后院看看。

后花园围墙的一周不是高低叠层的花圃，就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园里妇人正拿着小铲子给新盆子松土，她的长发用花边发带绑着，搭在皮肤白皙的脖颈处。

顾念佳“阿姨，早上好。”

顾念佳穿着张夫人为她准备的新居家服，乖乖巧巧地朝张夫人问好。

配角“念佳早上好呀。”

配角“嗯，衣服很适合你。”

配角“还喜欢吧？”

顾念佳“嗯嗯，很喜欢的！”

配角“那就好，当时挑的时候还怕你不适合。”

常城今天早上出了太阳，暖呼呼地照在顾念佳身上，她突然惊觉，这种被人认真对待的感觉，就像阳光照进心里，温暖柔和又很有力量。

顾念佳“叔叔，和张极周末都不在家吗？”

配角“噢，你张叔叔去公司了，”

配角“小极周日早上都会早起去骑自行车。”

配角“快到午饭饭点就回来了。”

顾念佳“噢噢。”

原来他除了打球，还喜欢骑自行车？

顾念佳不太懂这些花花草草，跟着在张夫人身边瞎倒弄，又怕弄坏了她这些名贵娇养的花，动作略显局促。

妇人好像发现了这一点，她很擅长捕捉身旁人的变化。

配角“你高中念的学校已经安排好了，”

配角“安排的跟小极一起同班。”

配角“你是第二学期转过来，”

配角“有什么不了解学校的让小极带你。”

顾念佳“好...好......”

顾念佳除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和说“好”不知道再应些什么，张夫人想得太周到了，周到到很多来这边细小的事情她自己都没想过。

顾念佳在京都时听亲戚谈论时议论过，本是把她送到张老爷子那养着，可老爷子和老太太最近不在常城，安顿顾念佳这事算是老人安排给儿子儿媳的政治任务。

最让人惊讶的是，只是短暂收留顾念佳这件事，她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竟然做到这么心细的程度。这个张夫人，能在这偌大的家族中立足，确实是很厉害的。她不是王熙凤那种厉害，而是像水流像轻风一样的力量。

配角“你有什么爱好或是感兴趣之类的东西吗？”

顾念佳“唔，对书法有点兴趣，但没怎么练过。”

她从小寄人篱下只图温饱，哪还能奢望培养什么兴趣爱好。

配角“嗯，要是感兴趣可以给你找个老师，”

配角“周末没事上上课，培养一下也好的。”

顾念佳心里是感激的，但也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才显得更加真诚。

正当她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后花园连着屋子的玻璃门被推开。

张极“妈，我回来了。”

说完这话，少年才发现母亲身边还站着昨天来家里的小姑娘。

顾念佳“早。”

张极“嗯，不太早了。”

他都去骑完车回来了，这女孩儿还一脸刚睡醒的迷糊状态。这太阳都挂得老高了，还说早呢。

配角“阿极，怎么跟念佳说话呢？”

张极“唔，口渴了，我进去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