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入职，新同事

在接下来几天的训练中，欧文逐渐摸清了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及关系。玻璃渣和尤金曾经是收尾人，均在六阶左右。他们离开了原来的事务所，又一起被公司聘用，情同手足，但至于更多的秘密，玻璃渣恕不泄露。这或许就是收尾人要保留的神秘感吧，欧文想。他倒不是很关心两人称为兄弟的过程，毕竟这几天他和维克托的友情也已经非常快速地建立了起来。这几天堪称惬意，训练的量并不大，且还可以说是有趣。这几天欧文常从周围职员处打听有关公司的消息，虽然队长约书亚并不泄露任何注意事项之外的事情，但土豆和几名文职人员已经跟他讲了不少奇闻逸事了，甚至包括周围一些不可告人的获人尽皆知的办公室爱情，土豆倒也真是处于喜欢这些消息的年纪。食宿的标准相当高，生活中有许多值得享受的事物。欧文对此相当满意。要是正式工作也是如此就好了。不过，想也不可能。

秋葵从看到非人知性体与会乱跳的机械兔子的震撼中恢复的速度并不能说快，但是她高材生的性格特点很快就体现了出来，如今她的培训评分已经比其他几个人都多了。

在所有培训课程都结束的那天下午，Hod情绪激动地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握了一次手，假如它有泪腺，那么此刻大概是在真心实意地流泪。Hod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夸赞他们的各种表现，并再三告诉他们一定要时时注意安全，就好像他们很快就会被什么东西威胁到人身安全一样。在欢送仪式的最后，欧文拿到了一个棕色的袖章，上面印有一个大写的“M”，Hod告知他这意味着他要去往控制部工作，不过事实上，因为最近各个部门竟惊人的不缺人，这个位置倒也可能被调换。其他人则暂时没有领到袖章，因为他们要到时候按情况分配。当天欧文有些不舍地告别了一周前和他还素不相识的好朋友维克托，接着便登上了去控制部的电梯，中途经过情报部，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显得一丝不苟，但似乎过分地缺乏娱乐。他不准备在这里多呆，问好路后便踏进了到达目的地的电梯间。随着照射走廊的光由紫色转为棕色，他便到达了之后他所要工作的地方了。

根据Hod的说法，此时他的部长Malkuth正忙着和Angela及新来的主管会面（这样看这里的新人还真不少），因此他现在应该改为去面见控制部的员工队长为代替。他已经从经验中明白，穿着和部门主题色相同的制服的人都是一些不直接参与对异想体工作的文职人员，那么他只需要略过这些人，直接去找那些带着袖章，于现在这段晚饭前的自由时间穿着西服休息的人，从中看出谁是队长就好了——可惜培训部的人并没有想到今天他无法见到部长，也就没有和他讲队长的名字和相貌，好在他已经看到前面已经有一男一女两名员工正坐在一起喝茶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这里的队长吗？我看您的袖章是控制部的版本。”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壮实可靠，富于经验，欧文下意识地先跟他对话。男人只是一笑，摇摇头，继续喝他的茶，可一女员工却没保持沉默，而是直接发言了。

“你是新来这里的员工，对吗？”虽然正在跟她对话的是欧文，但女人却是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出众的新人，但是认人能力却不好，认了一个——”她轻轻踢了一下男人，说，“傻～子～”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喂，喂，这又是什么意思？”男人明显地感到尴尬，“哪有像你这样在别人面前给乱说话的，古斯？”

“哎呀～我不过只是跟他说了事实嘛，约翰。”被称作古斯的女子丝毫看不出不快地说道，“你好啊，我是控制部的古斯塔夫松，另一个生物是约翰，他不是这里的队长。”

“喂！怎么连生物这个词都用上了？”约翰有些烦了，“这个人说话一直都这样，你不要太在意。我不是队长，队长要往那边走。”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啊，谢谢！”欧文谢过男人，便接着往那边走，确定欧文听不到后，古斯塔夫松和约翰重新开始一边喝茶，一遍继续他们的谈话，内容是关于他们的新队长的。

仍然是在抿了一口茶之后，由古斯塔夫松引出了话题：“话说回来，谈到队长，你对咱们的新队长评价如何啊？”

约翰这一次则是没有对面前人激怒，回答说：“古斯，你也是知道的，之前控制部换过那么多次队长，他们的措施有改变过这里绝大多数人的行为方式什么的吗？没有。这个部门的一切很早之前就固定了，除非他们找一个其他部门的人来，哼，其他部门……”

“先不提这个，你对新的队长本人有什么评价？”

“队长本人？从我的观点来讲，她自己也挺可怜的。我在想到底是不是上头病急乱投医，居然选了个资历比咱们两个还短的人，说是什么，在我们的氛围中待得短的人容易改变部门的氛围，敢于采取行动……哎，等到后面她被所有人无视的时候，他们大概才会领悟吧？这孩子恐怕活不了多久，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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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欧文终于又见到了一名员工，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此刻她正近乎是在趴在桌子上，一刻不停的在看各种她带来的档案。黑发员工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一个人正站在一边等待着，不太好意思地抬起头，看见对方的身份——新进员工：

“啊，不好意思让您等了这么久。我是这里的队长蒂芙尼，从明天开始，你就要与我们一起工作了。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欢迎随时来问我。”

“刚才我看到了这个部门的老员工们，他们的行为举止似乎有一点奇怪……”

“哦……那是我们这里员工的一点……共同的性格，实际上我就任队长前见过的近乎每一名这里的员工都是如此。这个情况还需要慢慢整改……我们还是接着谈工作吧。”蒂芙尼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才长时间伏案让她感到腰酸背痛，“我们控制部是位于整个脑叶公司最高层的部门，代表色是棕色，负责传达主管的各种指令和进行紧急的战斗指令调整，因此我们在整个管理工作中的作用也最大，假如我们的工作失误，那么数名甚至数十名职员都会有生命危险。一言以蔽之，我们就是为往来的船只指明道路的灯塔。如你所见，这个部门里布满了监控屏幕和传声设备，都是用于与诸部门协调工作的。”

就在蒂芙尼兴致勃勃地向欧文介绍部门的各类细节的时候，她的闹钟的铃声突然响起。“哦，饭点了。”蒂芙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花费了好几个钟头，“我们走吧，民以食为天。”在她说话的时候，欧文注意到她脸上有一丝担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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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从来没敢想象过世界之翼公司的餐厅是什么样的，当他走进来时，才感到自己以前吃过的东西都是那么寒酸。在这个地方你几乎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菜系，每一种都是他认不出来的珍馐，即使是他吃过的，也让他认为外面的那些都只是些叶根烂肉。奇怪地是，蒂芙尼并没有什么心思用餐，只是一只手拿着勺子不停地搅拌一碗小米粥（这里也提供亲民的食物，看你爱好），一边看着一把空椅子出神。她是在接着想怎么对付作风恶劣的员工们吗？

欧文的疑虑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蒂芙尼的嘴角突然上扬一下，接着又显得吃惊和担忧。他朝着蒂芙尼看向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名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员工，大概比蒂芙尼年纪小一些。蓝发姑娘低着头避免和任何人的目光接触，接着便坐在了那把空的椅子上，欧文能注意到她似乎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他想还是不要在现在多问了。

控制部……真是一个奇怪的部门，他期待在明天能多理解这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