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宫远徴提着一盏灯笼,整个人周身都冒着寒气,给这本来就黑暗的地方带来了更多的阴森之感,他的脸上更是阴冷之极,整个人都像黑夜中的撒旦,
可是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眼睛中却透露着一股担心,脚步也比以往的快,像是在寻找什么宝贝的东西一样,
宫远徴咬牙切齿,整个人都在暴露的边缘:这个蠢女人,明明知道山上野兽众多,还到处跑,三天两头就跟他吵架,以前吵架这东西天黑就回家了,那个蠢女人又不会记仇,
回去之后又照样对他好,为他洗衣做饭,一切都无微不至,甚至还帮他洗脚,慢慢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好,
甚至他都已经忘记了,他的身体已经全部康复了,以不需要再陪这个女人做戏了,他是出来寻找他的哥哥,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正在专心致志的研制毒药,一个死里逃生的宫门人,来到徵宫告诉他,自己的哥哥被追杀,掉入了悬崖,生死不明所有保护他的宫门人皆被杀,
他想都没有想,瞒着众人便出了宫门,谁知众人埋伏,九死一生之间拼了命才逃脱,被苏暖暖所救,那时的伤势太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着苏暖暖照顾,
如今也有三月有余,自己的伤也好了,可以离开了,可是他好像有点不想离开了,从来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好,这种温暖一旦拥有就不想离开,
从父母离开之后,他就一个人负担起了整个徵宫,他从来都不敢懈怠,不敢有一点点的放松,宫门是一个讲求实力说话的地方,从小他就心狠手辣,
除了在哥哥面前可以放松一下,在别人面前他永远是一副肆意洒脱的模样,他张狂,他嚣张,
可是他也会孤独,他也会想得到别人的一点点关心和关爱,而苏暖暖满心满眼都是他,虽然她有些傻乎乎的,甚至是脑子不怎么好,可是他必须要离开了,他还要去找他的哥哥,
所以今天他就告诉苏暖暖,他要离开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平时在他面前乖顺苏暖暖,第一次跟他发脾气,说他必须娶她,还说他是她的小郎君,都不允许他离开,然后俩人就吵起来了,
宫远徴有些生气然后说出来的话也不过脑子,他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她,说她又胖又丑,还脑子不好,自己怎么会娶一个这样的人?
可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看着苏暖暖满眼都是泪,那眼睛中的失望,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苏暖暖哭着跑了出去,当时他也没有追,想着这个蠢女人,一定跟以往一样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可是谁知天都黑了她还没有回来,
宫远徴就有些着急了,是啊,毕竟相处了那么几个月的人,说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他本来打算今晚就离开的,可是终究放心不下,罢了,先找到再说吧,就当是还了这几个月的照顾之情,
可是越找就越心焦,他都找了好久都还没有找到,这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那些村民还在后面找,他一个人往深山里面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他仔细听着,终于在一棵大树上看到了那个身影,一颗特别大的树上女子被倒挂在树上,衣服被挂在树上整个人腾空,脚用力的蹬着,手也不停的挥舞着,下面的野猪正在不停的撞着树,
宫远徴脸都气黑了,不停的喘着出气,他不知道他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个蠢女人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把自己倒挂在树上的,
真的是蠢的可以,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人会蠢成这样,宫远徴眼神凌厉,看了一眼地上还撞树的猪,手指一动银光一闪,那只猪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再动,
众人听到了这边的呼喊声。苏暖暖并没有看到宫远徽,只是看到了那个野猪就这样倒下去了,她有些害怕了,嘴中嘀咕道:哎呀,妈妈哟,是不是有鬼啊,野猪都不是它的对手,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可能我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可是我还没有嫁给我的小郎君呢,我的小郎君虽然有点凶,可是他还是很爱我的,
菩萨保佑啊,要是让我死的话,化作厉鬼我要缠着我的小郎君,永远都不放过他,做鬼都不放过他,
宫远徴脚下动作一停,他本来想着上去救她的,谁知道这个蠢女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他招谁惹谁了?既然连做了鬼都不放过他,蠢女人是不是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