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王浩的男孩,在新一次交易中用了些小计谋打断了交易,当时让他逃跑了,后来张峻豪派出去的手下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地点。
他的背后,可是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支撑着。
张峻豪无趣的将烟蒂随手一扔,烟蒂稳稳落在桌面布满灰的烟灰缸里。
张峻豪不住在城南旧事,那里形形色色的人群来来往往,太喧闹,有的时候他更喜欢清静,也许是远离了城南旧事他也能觉得自己还是个干净的人。
张峻豪回到住处的时候,东方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色,天蒙蒙亮。
刚才他摔酒瓶的时候,被玻璃渣扎进肉里了。
伤口没及时得到处理,已经有些发紫了。
张峻豪在客厅里用医药箱里的镊子把大块的玻璃渣取出来后,脱掉上衣走到浴室里,用淋浴头直对着伤口处猛冲。
疼痛吗?他已经感受不到了。
六岁的他父母被仇家灭口后,他被无儿无女的舅舅收留,舅舅是当地地下黑手党,他便一直跟着舅舅训练,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复仇。
十四岁的他已经能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倒一片男人,也就是那一年,舅舅娶了个女人回来给他当舅妈,本以为那个女人和舅舅真心相爱,可没几年,那个女人亲手杀了舅舅,原来她是对家帮派的,她是个漂亮女人,也是个危险女人。
从此之后,张峻豪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十七岁的他,代替舅舅接手了城南的地下黑手党。
好像在一次次的背叛和伤害中,他的心脏已经感知不到疼痛了,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
他的背后有一道狰狞而狭长的伤痕,受伤时应该是皮开肉绽的,不然不至于好几年来这伤口还是像最初一般可怖。
这么些年来,他就是凭着这股狠劲,才闯到了今天,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在谁不长眼的刀枪下了。
渐渐的,他的伤口被泡的泛白,血液被强制止住了,随即,他任凭水流从他的发顶肆意横流到脚跟,冰冷的水在深秋还是容易引起人的寒颤的,可他对温度好像已经没有概念了。
擦拭干身上的水珠,他找来双氧水涂在伤口上,伤口不断的泛出白沫,张峻豪额头不断沁出汗珠,但他愣是咬着后槽牙没让自己发出一声。
他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牵挂,他在世上就是孤身一人,他不值得可怜,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
翌日清晨,姜宁宴醒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
姜宁宴嘶……
她昨晚?
卧室的门突然被从外推开,姜宁宴连忙收住自己的信息素。
朱志鑫宁宁醒了?
朱志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宁宴还好,就是有点晕。
朱志鑫厨房里有早上刚做好的白粥,待会起床吃点东西吧。
姜宁宴好。
朱志鑫刚要转身离开,姜宁宴突然又叫住他,不过,这个问题和朱志鑫无关。
姜宁宴对了,小叔叔,张极呢?
朱志鑫他已经在客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小丫头打听其他人的消息,他心里有点堵堵的。
作者有话说祝宝宝们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