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帕酒庄在加州,与纽约州一西一东,相隔甚远,要好好的玩儿的话,周末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够。
所以一行人真的都有空准备去的时候,已经是学期结束后的那个冬天了。
纽约的冬天很冷,而余苭的体质,即便是在暖气很足的屋内,夜里睡觉时也不免手脚冰凉。
谭宗明既觉得她体质太弱,想着什么时候带她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身体。
一面又因入冬后,余苭格外爱和他贴着,庆幸于不用担心索取无度被赶出主卧。
“宝贝醒醒,到机场了。”
谭宗明拍拍怀里睡得正香的余苭的背,将她叫醒。
车内空调温度打的很高,迷迷糊糊醒来的余苭,脸颊上还带着点酡红。
“到了?”
“嗯。”
谭宗明一边应着,一边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从明娜手里接过余苭的羽绒服,帽子和围巾,一件件给她穿戴好。
管家打开车门,已经半岁多了的小五咬着牵引绳率先跳下了车。
余苭被谭宗明牵着下车后,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所剩无几的睡意瞬间清空。
扭头看了眼身边还能穿着羊绒大衣维持风度的男人,她只能摇摇头,将脸埋进围巾里,感叹一句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因为到时候离开酒庄,余苭他们就直接回国过年了,所以也得回家的明娜就没跟着去。
行李有管家先生会处理,谭宗明一手牵着余苭,一手拉着小五,跟在接待的工作人员身后往里走。
候机室里,因为余苭和谭宗明算是踩着点到的,所以其他人都已经来齐了。
简单坐下闲聊了会儿,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登机了。
都是些不差钱的公子哥,干脆就包了一架私人飞机。
空姐服务很周到,水果甜点都很合余苭的胃口,除了有些胸闷的不良生理反应外,这趟近八个小时的航程倒并不难熬。
飞机落地,便早有接待的车等着了,一路平稳驶向纳帕酒庄。
通常而言,葡萄酒庄园春秋季更适合游玩,但问题不大,冬日来也有冬日乐子在。
因为到达住所时,已经有些晚了,天上又飘着鹅毛大雪,所以大家也就没在外头多逗留,纷纷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灯已灭,窗帘拉紧,两人相拥而眠,房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寒风呼啸声。
突然,只听余苭轻轻的叫了声他的名字,“谭宗明。”
“嗯,怎么了?”
“是还觉得冷吗?”
说着,谭宗明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许是刚泡了个澡,还算温热。
“不冷的。”
有谭宗明这个人形暖炉在,被窝里暖烘烘的。
冰冷的手脚贴他身上,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
“就是睡不着。”
白天已经睡够了,纵是原先觉得有些疲惫,这会儿躺下了却也睡不着。
她趴在男人怀里,指尖百无聊赖地玩儿着他睡衣衣襟上的扣子。
见谭宗明不说话,又抬手戳戳他胸口,小声问道:“你睡着了?”
“你这样,我还能睡得着?”
不仅人没睡着,另一个还醒了。
他执起余苭的手,亲了一口,无奈答道。
“既然睡不着,那待会儿可别哭着和我喊困。”
“谁哭着和你喊困了?谭宗明你臭不要脸。”余苭重重地拍了一下那只已经不安分地钻进衣摆的手。
“嗯,不要脸,要你就行。”谭宗明声音含糊不清地应着。
冬日的夜这么长,不干点有意义的事,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