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怀仁垂下头,眼中透露出几分愤恨,“父皇,人证物证具有,儿臣并非空口一说。”
皇帝闻言,果然道:“呈上来。”
“是!”玄怀仁立刻让人把人证物证带上大殿,“父皇,这人是京都巡夜的守卫官之一,他亲眼看见南昭的使臣夜半时分,从后门进了二皇兄的府邸。”
皇帝看向下方的人,“当真如此?”
那守卫官上殿后,战战兢兢地跪下,叩首:“回圣上,下官确实看见了南昭的使臣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从宣王府的后门进去了,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又出来,手上还拿着东西。”
皇帝:“拿着什么东西?”
“天色太暗,再加上有些距离,下官没怎么看得清楚,大约是个一掌宽的锦盒。”
玄怀仁又开口道:“父皇,儿臣已经让属下去搜查了南昭使臣的房间,在那里找到了二皇兄与南昭互通的信件,上面还有宣王的私印!”
台下的小太监将装着信件的锦盒捧奉到皇帝眼前,他随手拿起一封信件看了一会后,脸色一沉,挥手将锦盒扫落在地,“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殿上的大臣们飞速地跪下,齐声道:“圣上息怒。”
玄怀瑾撇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信件,抬头与皇帝对视,“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父皇只凭几封不知真假的信件就要给儿臣定罪吗?”
察觉到他眼中的冷漠,皇帝怒火更胜,“那你倒是证明清白给朕看啊。”
南昭的使臣们连连叩首,“天盛陛下,我们是冤枉的啊!”
这时,一条紫晶佩从为首的南昭使臣袖子里落了出来,玄怀仁当即上前捡起,“这不是我皇家特供的紫晶玉吗?这枚佩上刻着的可是二皇兄你的名号,现在你还要怎么狡辩!”
玄怀瑾不搭理他,只对着上首的皇帝道:“儿臣未曾叛国,信件不知真假,我的紫晶玉所用皆有记录在册,这枚佩非是我之物,还请父皇明查!”
支持宣王的大臣们也跟着道:“此事尚且存疑,还请圣上明查!”
皇帝看着下方跪着的二儿子和一片臣子,神色有些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既然如此,便先把宣王压入大牢,让刑部尚书辅助贤王查明此事的真相。”
下方的大臣们暗自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让贤王主持此案,那宣王还能有清白在?
玄怀瑾猛的站起身,“父皇!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对我?!”
皇帝怒斥:“放肆!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来人,把宣王压下去!”
“更放肆的还在后头呢!”苏沐清带着人走上大殿,“我倒要看看,谁敢当着我的面把玄怀瑾压进大牢?”
殿上的众人尽皆抬头,看清苏沐清和她身后的十几个人后,目瞪口呆。
皇帝脸上也是诧异万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守卫为何没有拦住她们!萧敬轩,赵秉,你们怎敢无召擅自离守进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萧敬轩等人目不斜视,“陛下,我等是受宣王妃召令前来。”
玄怀仁立刻指着玄怀瑾骂道:“二皇兄,你是要造反吗?”
玄怀瑾点头,“没错,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