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律法第九条,当街纵马,撞到行人者砍一只手一条腿;北朝律法第二十四条,无故辱骂朝廷命官及其家眷者掌嘴二十;北朝律法五十七条,调戏朝廷命官者赏一丈红十五,掌嘴十五。”
沈叙白又笑了一下,提醒道, “驿站时,礼部官员应该科普过。”
西戎太子咬了咬后槽牙: “本宫有印象。”
“西戎公主昨日当街纵马,若非江丞相的嫡女解救,一位不过的垂髫少年和一只幼猫将会命丧当场,江丞相嫡女前去劝说公主,却被公主大骂,且出手打人,江丞相爱女被惊吓过度,本官秉公办事,却被公主调戏,请公主去大理寺,却被公主导骂。”
慕桉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心中说到好算计啊,先说嫡女,表达身份尊贵,再说爱女,表达身份珍重。
这位大理寺卿说话可真有意思。
慕桉已经摸清了北朝重要的官员。
其中这大理寺卿是他最关注的一个。
沈叙白心中轻笑,动了他的未婚妻,不死也得脱层皮不是么?
江丞相此刻也站出来了,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 陛下,您得给臣做主啊,臣那小女儿昨夜晚膳都未怎么吃。”
看着父亲站出来,江砚初也站了出来,虽未像他父亲那般可怜兮兮的,但也红了眼眶: “请陛下做主,昨夜小妹彻夜难眠,我们兄弟加上清欢三人开导了小妹两个时辰,才让小妹勉强睡着,可因惊吓过度,小妹今早还发热了。”
慕桉闻言,真娇弱啊。
江砚初可谓是说谎不打草稿,脸都不红一下。
他们昨日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跳,但是看小妹跟没事儿人一样,也没去凑霉头。
所以未吃晚膳是假,开导是假,发热也是假。
但是,这西戒公主骂了年年,怎么不能吃点亏呢?
“是真的父皇,昨夜安衾回来时郁郁寡欢,说妹妹被吓着了。”三殿下也站出来了,神情也不算愉悦,“ 安衾听妹妹描述时,因此事过度担忧动了胎气。”
但是,这西戒公主骂了年年,怎么不能吃点亏呢?
三殿下又上了一层眼药。
见慕桉想要说话,江丞相连忙跪下,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哭丧着 :“可怜微臣,差点因为西戒公主失去两个珍宝,若西戎不给个交代,微臣就撞死在这金銮殿上,求陛下做主。”
皇帝:“……”
慕桉:“???”
慕桉有苦难言,又听见扑通一声,跪了一人,是渝北王。
渝北王跟江丞相跪在一起,也是抹了抹不存在的服泪:“陛下,那是微臣好不容易得到的儿媳妇,求陛下做主。”
又不等慕桉说话。
扑通扑通,朝堂上跪了一大片,包括沈沈叙白、三殿 、江现初。
“求陛下做主。”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抽了柚嘴角,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跺,你们戏过了啊。
说得人马上要死了一样。
慕桉孤立无援,在那儿孤零零地站着,心想这是什么事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