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五的来历

第二日，乔楚生等人绑着阿五来到了白家大院。

白老大去苏州谈生意，如今，是南乔主事。当然，阿五也被带到了南乔面前。

阿五神色不甘，嘴上叫嚣着：

阿五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南乔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荣守成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冷声回怼：

荣守成这里是青龙帮，不是警察局。

荣守成抓人，不需要证据。

乔楚生帮腔说道：

乔楚生那三个小贼都招供了，是你威胁他们顶罪，你还狡辩什么？

阿五闻言皱了皱眉，此事颇有些棘手，若是警局，可咬着“没有证据”这一点脱罪，三个小贼的口供，只是会让别人怀疑他，而无法定罪。但这里是青龙帮，的确难以对付。

阿五转换思路，不再狡辩，只“难过”地看着众人，低语道：

阿五我承认，是我不小心杀了他。

阿五李二是我的同乡，我们在工地遇见后，他非但不帮我，还屡次欺压于我。

阿五下雨那天，他把我带到工地上凌辱，我反抗间才失手杀了他。

阿五我不是故意的。

阿五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罢阿五低头，将脸埋进手中，啜泣了起来。

荣守成等人似乎也想起年幼时遭人欺辱的情形，一时，有些心软。

南乔神色不明地微笑着，看了一眼乔楚生。

乔楚生并没有被阿五的“肺腑之言”打动，在阿五用手挡住脸之前，他的悲伤，都太“假”了。

乔楚生冷静地问道：

乔楚生你的枪，从哪里来的？

低头啜泣的阿五一顿，抬起头后，“真诚又无奈”地说道：

阿五说起来有些巧合，我是在城外一个大坑里捡到的。

阿五里面都是尸体，我掉进去的时候，被狠狠吓了一跳，慌乱爬出去的时候，摸到了一把枪。

阿五我真的不是故意杀死李二的，如果我早有谋划，我为什么不用枪呢？

乔楚生皱了皱眉，他明知阿五是在撒谎，却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好奇地看向南乔，眼神中有些祈求。

南乔轻轻一笑，不再沉默，淡淡说道：

白南乔吴上尉，你的故事，编的极好。

阿五神色一怔，片刻后隐藏表情，“无辜”地说道：

阿五大小姐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南乔并不理会他的装傻，只继续说道：

白南乔吴上尉不用枪，是因为你的子弹，都有军中的标记。

白南乔一个叛逃的军官，怎么敢随便露出马脚来呢？

白南乔所以李二欺压你，你也只能忍受。

白南乔是什么让你狠下决心杀他呢？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叛逃之事，对吗？

阿五嘴硬道：

阿五大小姐，我不是你口中的吴上尉，我只是工人阿五。

南乔第一次见如此嘴硬之人，他心志之坚定，实非常人，若非叛逃，实乃良将。

所以，南乔也来了兴致，笑着说道：

白南乔吴上尉，我们见过的。

白南乔五年前，我和父亲参加您的婚礼，您忘记了？

阿五沉默，狠狠皱起眉头，不愿作答。

南乔笑着补充道：

白南乔你一定疑惑，你如今容貌大改，为何还能被认出来？

阿五恶狠狠地盯着南乔，等待她的答案，然而，南乔轻笑一声，只吩咐道：

白南乔送他去警察局。给我们那位警察局局长，送个大功劳去。

阿五叫嚣着离开了，青龙帮众人也悄声退下。只有乔楚生留在南乔身边，疑惑地问道：

乔楚生大小姐，这位吴上尉，您是如何认出来的呀？

南乔摇摇头，和乔楚生解释到：

白南乔我不是认出他来，我只是认识吴十三而已。

乔楚生吴十三？

白南乔父亲在重要官员身侧，都安插了人。以吴上尉为例，安插的人从吴一到吴几十。

白南乔我查出阿五是凶手后，去过闵行，结果却遇到了吴十三，这才知晓了阿五的真实身份。

白南乔他在青州战役中叛逃，谁也没想到，他竟藏在上海。

乔楚生恍然大悟，而后疑惑地看向南乔，问道：

乔楚生这算是机密吧，大小姐就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了？

南乔轻笑，只说道：

白南乔无妨，我信你。

乔楚生飘飘然地离去，南乔看着乔楚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信任的花海下，是明媚的阳光，还是巨口深渊。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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