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和任何人说过,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刚刚来的时候遇到了司命,他问我身份的时候,我说我是墨渊上神的弟子,可他一点也不激动,仿佛就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根本就不像是故人重逢的模样,因此我才猜测你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了。"
"嗯,你之前是太晨宫里的人这件事,除了折颜和墨渊知道以外,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相信他们也不会随意说出去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你的身份特殊,一旦被人知道了,就会引起不怀好意之人的觊觎。故而,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自保之前,最好不要暴露真实身份。"
原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啊,她还以为他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呢?果然是她想多了,她应该明白东华不是那样的人,她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墨渊能放心让你下山游历,就说明你的修为已经足以自保了,所以之前的那些隐瞒也就不必了。"
"多谢东华为我思虑周全,我出门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你啊,少想着气我几回就行了,哪里还敢受你的感谢。"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瑾瑜毫不相让的反驳,让东华无奈的摇摇头,却又不会真的和她就这样的小事无聊拉扯,只是满脸纵容地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瑾瑜低头间就瞥见了这勾人心魂的一幕。
只见东华那如玉般的修长手指尖上漫不经心地夹着墨黑的棋子,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偏偏在他做出来以后便显得格外的好看勾人。
瑾瑜被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勾人"两个字吓了一大跳。
东华帝君明明就是个冷心冷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最正经不过的神仙,自己怎可用如此不正经的字眼来亵渎了他?
也不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此刻的想法,他会怎么来惩罚自己?
想到这里,瑾瑜不由心虚地朝着东华帝君的脸上看去,发现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专注在眼前的棋盘上,对外界的动静并不关心,心下才不由悄悄的松了口气。
只是,明明是想要收回的心神,却在意识到东华帝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以后,不禁又落在了他黑白交错,对比分明的指尖上,心中连连的赞叹不已,觉得人果真是只要长得好看,便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瑾瑜不断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不停地用东华帝君的威名说服自己移开视线,万万不能被东华帝君发现自己的轻浮举动。
终于,在又看了几眼之后,瑾瑜才十分艰难地将视线从东华帝君的手上转移到了他一直交付了全部心神的棋盘上。
"东华,你这样自己与自己对弈,有什么意思?又真的能够体会到下棋的乐趣吗?"
"为什么不能?下棋本就是枯燥无聊的一件事,它需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与精力去完成它。当然,如果你能够再从这中间得到一些思考和感悟就更好了。"
"可是,自己和自己对弈,那不就是自己破解自己的思路,自己打败自己吗?"
"对啊,很显而易见的事嘛!"
东华帝君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似是刚刚两人说的什么话给了他灵感,他也被人重新打开了思路,干脆利落地伸手将自己指尖上夹着的墨黑棋子落在了棋盘的某一处。
因又成功破解了一处难题而心情大好的东华帝君,看瑾瑜一直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棋盘,不由问了句,"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东华平日的时候到底是有多无聊,才能一次次的想着打败自己而获得成就感?"
"神生漫长,尤其是像我们这样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根本就不知其终点,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总不能真的一天天数着日子过吧?"
作者修改到长月烬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