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刚挺听见电话那边骂了一声。
迎面就走过来几人。
凶神恶煞的,眼刀子都快把他扎穿了。
“今天我去码货,跟我走出去一趟。”
吴邪单手捂着手。
“不行,我这还没出培训期呢。”
那人仰着脑袋。
“懂不懂十一仓的规矩。”
“十一仓的规矩就是执行不找借口,错误不找理由。”
一边说着,搂住吴邪肩膀,半拖半拽把人拽走了。
“胖子我这有点事,回头再说啊。”
王胖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栽在这爷俩身上了。
带完大的带小的。
抓着熊孩子后衣领,强硬的把人拖上车。
“老实交代,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天见的网友到底是谁”
白三洲被王胖子一推,砸在座椅上,大书包砸的他差点喘不上气。
眼看胖叔怒气就要报表。
白三洲立马求饶。
“胖叔,胖叔,冷静,我没下去,在外面为了一晚上蚊子。”
王胖子冷哼一声。
“扯,还敢蒙你胖爷。”
“胖爷我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老实交代,昨晚上跟谁出去的,去哪了?”
白三洲心虚的吞口水。
“胖爷。”
“停,胖爷我下不了手打孩子,这事还是得交给你,妈。”
白三洲瞬间急了,梗脖子的样子和吴邪如出一辙。
“胖叔,你都多大了,还玩告家长这一套。”
王胖子没搭理他,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点来点去。
白三洲瞬间败下阵来。
“胖叔,别,我昨天晚上和网友一起出去的。”
王胖子依旧在手机上点来点去,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白三洲,感觉自己肠子都拧到一块去了。
“黎簇。”
王胖子手一顿,半晌悠悠看了白三洲一眼。
白三洲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胖,胖叔怎么了?”
王胖子看了他半天,半晌才叹了口气。
“你不是随你爸了,你随了你三爷爷了,专坑你爸。”
白三洲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啊?”
王胖子给他脑门来了一下。
“坐好,回家反省。”
说着,坐上车,打火。
教育儿子这种事情还是让吴邪自己头疼去吧。
白洲洲左手拿着密封袋,右手拿着放大镜。
扒这一口大缸,装模作样的看来看去。
正看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白昊天的消息。
“洲洲姐,不好了,吴邪被黑八他们带走了。”
白洲洲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停止手中工作的意思。
吴邪那么大人了,跟着十一仓的人,出了十一仓,还能丢了不成?
没一会,白昊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白洲洲有些无奈。
“洲洲姐,吴邪被黑八他们带走了,怎么办啊?”
白洲洲有些无奈。
“放心吧,吴邪好歹是吴家独苗苗,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
“可是。”
白昊天还想再说,被白洲洲打断。
“这样吧,你看看他们现在在哪,我去看看。”
白昊天很快就把地址报了出来。
“薛五堂口。”
“行我知道了。”
白洲洲吧密封袋整整齐齐码在一块,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十一仓。
路上走着,白洲洲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王胖子的电话。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白洲洲清楚地认识到,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吴邪都是一个事故体质。
一向接电话很快的王胖子,这会到时等了半天,还是没接通。
白洲洲有些莫名,又给白三洲拨电话过去。
还是一样的状况。
正打算再打,王胖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很嘈杂。
“弟妹,我这边有点事,一会给你回电话,小侄子跟着我你放心。”
白洲洲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去吴邪那边。
刚到堂口,就听见黑八嚣张的声音。
“给五爷倒茶。”
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过去,吴邪正黑八一起坐在一个人对面。
看这个架势应该就是薛五爷了。
白洲洲倒是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看着厅内发生的事情。
在她印象里,吴邪虽然天真,但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后来再见到他,就更不敢好惹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屋内就传出一声惨叫。
白洲洲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好像是吴邪把人手给烫了。
旁边黑八伸着脖子瞪着眼,显然是要找麻烦的样子。
白洲洲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吴邪为什么要来十一仓,但是显然吴邪不会轻易离开十一仓,而黑八等级比他高。
这不就麻烦了吗。
踢了踢腿,走了进去。
“吴邪,五十个俯卧撑,正式给五爷道歉,这事就算结了。”
走进去的那一刻,正好听见黑八充满恶意的声音。
白洲洲刻意嗑了两声。
“黑八,五十个俯卧撑。”
白洲洲突然出声,吓了屋内几人一跳。
看见白洲洲的一瞬间,黑八瞬间满脸笑。
“白姐,你怎么来了?”
白洲洲没搭理他,看向吴邪。
“受欺负了?”
再看见白洲洲的一瞬间,吴邪两只眼睛瞬间耷拉下来,沉默着点了点头,端的是一副受气小媳妇样。
白洲洲微笑:“该!”
吴邪瞬间睁大眼睛,满眼是不可置信。
白洲洲忍不住勾起唇角。
“走吧,采集部抓壮丁。”
吴邪相当麻利起身。
薛五爷把茶杯重重嗑在茶几上。
“不知这位是?”
白洲洲想了想。
无论是植物学家还是,国家级教授的名头,都镇不住吴邪这个圈子里的人。
纠结了半天。
“打黑除恶,办公室,主任是我哥?警,局,局,长是我弟?税务亭,长是我舅?我是吴家独苗苗他,妈?”
吴邪以前是吴家独苗苗,现在白三洲是,她可不就是吴家独苗苗他,妈?
刚喝一口茶水的薛五直接喷了出来。
吴邪也是瞪大了眼睛。
直到被白洲洲拉出堂口,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状态。
“洲洲,你哥不是会计吗?”
白洲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前几年考了,公,务员。”
“你弟不是上学呢吗?”
白洲洲翻个大白眼。
“早毕业了。”
两人正说着,吴邪的电话响了,是王胖子打来的。
接通第一句话就是
“吴邪,你儿子跟黎簇跑了。”
突然想起一个大问题,儿子还没得成年,没得恋爱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