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斜倚再阁楼,看着窗外落雪眼神慢慢放空。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落在桌子上,说着只有澹台烬能听懂的语言。
“这应该是你自打进叶府以来,吃到的第一顿饱饭吧。”
“发现没有,这几日那女人也太正常了,是不是脑子坏了?”
澹台烬也许,她想用另一种方式折磨我吧。
澹台烬毕竟我人在这边,若是质子死了,叶家也无法脱责。
“也对,这女人反复无常,这儿确实不能久留……”小乌鸦歪了歪脑袋,“不过了……离开了这儿,你还能去哪儿?”
“对了,我遇上了几只景国过来的乌鸦。”
澹台烬(喃喃)景国……
澹台烬真巧,那儿也是我的出生之地。
澹台烬你去过景王宫吗?那儿可是天底下最恶心的地方。
“它们说,看见巫医在焚烟作法,闻到了病人腐朽的味道,还有焦躁的大臣在朝堂上踱步。”
澹台烬大概是景王吧,那个理应被我称作父亲的人。
澹台烬命不久矣了……
澹台烬(可我如今连叶府都出不去,那些东西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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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
“凛儿,你来的正好,刚收到急报,澹台无极快死了,他那个哥哥即将继位。”盛王轻垂了眸子掩去眸底野心,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左右留着那个质子,也没什么大用了。”
萧凛可是儿臣听闻,澹台明朗天生一副铁石心肠。
萧凛这个人未必会有顾念手足的天性,杀了质子怕会如他所愿。
“我的凛儿果真是聪慧啊……”盛王看向立在殿中的萧凛,眼中神色莫名,脸上的笑意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这么说来,孤若留着他,便是扎在澹台明朗心头的一根刺。”
“孤稍后就宣澹台烬进宫,孤倒要看看他究竟作何姿态!”
“若他有心,孤便助他回去,搅浑景国,再趁乱将他杀了。”盛王唇角微微上扬,挑起一抹阴恻恻的笑,“若是他才薄智浅,孤就没必要再留着他了,届时在找个年岁相当的送去景国。只要澹台明朗信以为真,那么……真伪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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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奉诏入宫,特地换上姜棠赠予他的新衣,即使这是第二次穿在身上,可他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衣服上的花纹。
叶泽宇闲来无事一手拿了个苹果,一只手拿了刀边削边吃,看到迎面走来的,穿着崭新衣袍的澹台烬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吃软饭的小白脸,竟然还有钱买新衣服?
叶泽宇的视线看向手中的刀,不由得心生一计。在与澹台烬擦肩而过时,故意用手中利刃划破了他的衣袖,本是崭新厚实的衣袍顿时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澹台烬站住。
“澹台烬,怎么了?”
澹台烬我的衣服被你划破了。
“破了?”叶泽宇眉头一皱,仿佛方才的事只是他的无心之失,行至澹台烬面前时却又不解气的在人衣服上又多划了几道口子,嬉皮笑脸道,“这才叫破嘛。”
“怎么还气上了?”叶泽宇瞧见澹台烬那瞬间冷下来的目光,眸中笑意不减,依旧暗讽着,“是不是我二妹这几日没打你,把你脾气给养起来了。”
“还敢瞪我,我们叶家给你锦衣玉食的日子太安生了,竟然还学会给主子耍横了!”叶泽宇见澹台烬仍未收敛怒意,心中顿时一阵无名火起,“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话落,叶泽宇高高扬起了手,下一瞬一支银簪穿过他的衣袖将他牢牢的钉在了身后的石柱上。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他未来得及反应,待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抬眼望去便瞧见一位银发如雪的少年款款而来。
姜棠若食泔水,穿湿衣,用冰疙瘩泡过的水洗碗,跪冰湖也算得上锦衣玉食的话……
姜棠这样的锦衣玉食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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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感谢‘夜白小阿夜’为为本书开通的会员!
作者菌三章加更今晚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