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头

姜棠别磨磨唧唧的了，早点吃完早点各回各……

姜棠咳，我答应我哥早些回去陪他下棋的。

姜棠（装可怜）澹台殿下你就行行好，陪我吃一顿饭吧。

澹台烬（失笑）好。

二人并肩而行的冗长的宫道之中，细雪纷纷落在肩头，倒也也算得上共白头。如果萧凛没有迎面走来的话，那一切便称的上岁月静好。而姜棠看到萧凛莫名有些心虚，拉起澹台烬就往反方向跑，身后却传来萧凛的声音。

萧凛阿棠，你跑什么？

看来萧凛并不打算放过他。

闻声，姜棠脚下步子一顿，现下估计装没看到也不行了，萧凛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思及此，姜棠转过身认命的冲萧凛微施一礼，脸上的笑容有崩坏的迹象。

姜棠见过六殿下……

萧凛都已经午时了，阿棠怎么还在宫中？

姜棠我准备在宫中用完膳再走。

萧凛我宫里早已备好了饭菜，不若去我宫中一同用膳？

姜棠这，不合规矩。

萧凛无妨，多两双筷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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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阿棠，尝尝这个。

三人共坐一桌，气氛倒也还算温馨。萧凛体贴的位置姜棠布菜，后者则诚惶诚恐的用碗接过并表示不用了。转头发现澹台烬坐在桌边迟迟未动筷子，用公筷给他夹菜，不知不觉他的碗便堆成了小山。

姜棠澹台烬，愣着干嘛，快吃啊。

澹台烬这菜里……

姜棠这菜没问题，萧凛这么正直善良，怎么可能做手脚。

深知澹台烬在宫中生活不太景气，可没想到他对昔日同窗也如此提防。姜棠瞧着他这般模样只觉心中酸涩，不过为了让他安心还是用银针试了一下，并将未变色的银针展示给他看。

姜棠放心吧，没问题。

姜棠再说了，萧凛可是最得盛宠的皇子。谁会想不开给他投毒，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澹台烬说的也是。

姜棠快吃吧，吃不完不许走。

姜棠萧凛，你看着他让他把饭吃完。

姜棠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萧凛什么事这么急？

见姜棠悉心给澹台烬布菜萧凛只觉心口堵得慌，以至于后来萧凛听到姜棠说要让自己看着澹台烬把饭吃完时内心是拒绝的，见他饭都没吃完就要走，萧凛连忙起身眉头一皱，语气中满是担忧。

萧凛阿棠，你饭都没吃完就要走。

萧凛可是我宫中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姜棠殿下宫中的饭菜很好，只是……

从到萧凛宫中用膳开始，姜棠便莫名觉得心慌意乱，右眼眼皮也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如今见萧凛问起有不好明说，垂了薄唇微抿冲其一礼，不敢再耽搁片刻快步离开，萧凛只只听得他声音远远的传来。

姜棠微臣改日必来向六殿下赔罪。

出了萧凛寝宫便瞧见外面到雪下大了不少，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即使如此她也不敢有片刻耽搁，拒绝了送棉衣的宫人冲进来大雪里，直至消失在宫道尽头。

“二公子你……”

姜棠（打断）林叔，快些回府。

林叔见他一脸着急的模样，虽心中不解却没有多问，待姜棠坐好后御马前进。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听得他心中愈发慌乱，按耐住心中的异样出声催促。

姜棠（颤声）林叔，再快一些。

安平候府离皇宫并不远，可姜棠还是第一次觉得两地的距离是这般远。远到他觉得在马车里坐着的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着，片刻不得安宁。

“二公子，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