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程曦21

三人来到内堂，看到裕昌郡主投来不善目光，裕昌郡主受楼缡和王姈挑唆，对于程少商心怀怨怼，显然是要在今日实施报复。

万萋萋和程少商只觉得这裕昌郡主莫名其妙，但程曦却知晓，这女子怕是受了楼漓和王姈的挑唆。

此时宴客女眷陆续入席，仆妇们端上点心，还未待众人品尝，裕昌郡主和王姈交换眼神后，便以金丝小枣为由，嘲讽程曦和程少商姐妹未见过世面，不懂得礼数。

周遭女眷看出裕昌郡主故意刁难，时而掩面私语，发出讥笑之声。

万萋萋是个暴脾气，眼见着这些小女娘嘲讽她新认的小姊妹，当即就不干了。

万萋萋不就是金丝枣吗？有何好稀罕的。

万萋萋我手刃过一头豹子，亲自刨心剜骨给我阿父泡酒，你们呢？怕是从未喝过吧！

程曦闻言，轻笑。

这个萋萋阿姊当真是个妙人儿。

万能配角王姈:“万萋萋！今日是郡主生辰，你言谈举止怎么像似茹毛饮血的野人。”

万萋萋瞥了王姈一眼。

万萋萋御前宴饮时，家父拿豹骨酒前去献宝，圣上还夸我是将门虎女。

万萋萋怎么？你是想说圣上也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吗？

此话一出，王姈等人均是一脸的惊慌。

程曦拿起桌上的酒盏，也不喝，就是拿在手里把玩而已。

裕昌郡主脸色难看，原想讥讽程氏姐妹，没想到这个万萋萋竟然这般大胆。

不过，想想也是，万萋萋这么虎，肯定会“打抱不平”，是她们轻敌了。

就在王姈被怼的哑口无言时，程姎忽然开口说，枣子美味。

这下把万萋萋都拉下了水。

果然，方才还脸色难看的裕昌王姈等人，脸上的嘲笑肆无忌惮。

万能配角裕昌郡主:“程家妹妹弄错了，你尝的这个并不是真枣，金丝枣，是用蜜糖裹牛油细面蒸炸而成，形如蜜枣却不是真枣。”

万萋萋也是脸色难看，心说这个程姎脑子是装了水吗？人家就拿这个嘲笑你无知呢，你就自己送上去让人嘲笑。

程曦倒是面色不变，她心知，这个程姎恐怕是要起幺蛾子了。

万萋萋圣上平定天下后提倡节俭，你呢？

万萋萋这就开始以奢靡贬人了？

万能配角王姈:“别张口圣上，闭口天下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上的穿戴。”

万萋萋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衣着。

没毛病啊？

万能配角楼漓:“就是，这么体谅民间疾苦，怎么不自己穿着破衣烂衫去田里耕种啊！”

万能配角楼漓:“怕是，不舍得自己这一身金银珠宝吧？”

很好，这下万萋萋也成了宴会上的“亮点”了。

程曦放下酒盏，抬脸便看向裕昌，脸上是温柔的浅笑。

程曦郡主！臣女有疑，可否请郡主解惑？

裕昌笑意一敛，不是很想理会程曦，但又好奇她接下来的问题。

万能配角裕昌郡主:“你且问。”

程曦不知，郡主除了会享受以外，还会些什么？琴棋书画？还是文韬武略？

万能配角裕昌郡主:“你！”

程曦又扭头同样问了王姈和楼漓，只见俩人脸色难看。

万能配角王姈:“咱们女娘，生来就是要被娇养享受，文韬武略与我们又有何干？小小女娘抛头露面的又是哪个道理？”

万能配角楼漓:“恐怕程家姐姐是不知道什么是享受吧！”

别说，在座的女娘哪个不知道，程家的女公子那可是活的不如乡下泥腿子的，享受这个词，恐怕她们还真不知道。

程曦也不恼。

程曦听说过，天有不测风云吗？

程曦若是哪天，遭了难…

话没说完，程曦便笑眯眯地看向那三人。

程曦小小女娘，便成了人家刀下的鱼俎，那时候，怕是享受不了了吧！

程曦是，我们粗鄙，但我们有自保之力，兴许还能上一回战场，像萋萋阿姊，如今便已是巾帼，你们呢？

程曦仔细想来，你们的“享受”，便不是建立在出征在外的军士身上的吗？

程曦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的，看起来是一派惬意。

程曦若是没有那些将士，你们能在都城高枕无忧？萋萋阿姊粗鄙如野人？若是没有这些“野人”，你们又拿什么来享受？

程曦况且，有文韬武略便是抛头露面？越妃娘娘曾经跟随陛下东征西讨，陛下爱重娘娘如此，你又有什么说道不成？

这一连番的话怼的王姈神清气爽，话都说不出来了。

裕昌郡主涨红了脸，瞪大着眼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怼过去。

程曦郡主！今日是您的生辰，还是心气放平的好，不然气坏了，我可不负责的哦！

程姎媱媱快别说了。

程姎郡主恕罪，媱媱她心直口快，您别生气。

程姎眼见王姈等人没的话可回了，忙出来打圆场，只是说出来的话…

程曦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不出来的意思。

她悠悠然地起身，冲裕昌郡主福了福身。

程曦臣女告退！

程少商也忙起身。

程少商臣女也告退！

万萋萋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