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回到场上。
小乔大放异彩,赢得全场注目,满堂叫好。
魏俨眼里的欣赏和自豪都要溢出来了。
徐夫人也很欣慰。
今天无论是谁在武比重拔的头筹,毒夺不走小乔的光彩,她无疑是最亮眼的那颗星。
说来也神奇,她光是坐在那里,全身就像是被额外镀上了一层光,明亮,有质感。
美女当然人人爱看了,苟黛也看,看完之后稳稳当当坐着。
周围不断有人看她,再去看小乔。
这是胆子小点的。
胆子大的,直接就碎嘴了。
“不愧是兖州乔氏,世家教养出来的娇娥,就是跟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女强得多!她怕是连诗赋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苟黛都听到了,更遑论更加耳聪目明的魏劭。
就看到君侯目光阴翳,瞪了过去,要吃人了。
说闲话的女人僵住了,汗出如浆,仿佛这才意识到这里还坐着一个砍人比砍菜还顺畅的狂魔。
这时候想起来示弱了,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苟黛。
苟黛在她瞅过来之前把脸转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那边。
女人瘫倒在地。
没一会儿,人就被她家里的长辈拖走了,想必以后再有这种大场合,她是出不了门的。
出了这么一遭,再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观赏台这边气氛有点僵。
魏劭伸手过来握她的手。
魏劭不要为这些不值得的人生气,小心身子。
苟黛淡淡一笑。
郑楚玉我不生气,只有什么不懂的人才会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咋咋呼呼,说长道短。靠贬低他人来彰显自身博学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取其辱。
她声音淡,但并没有放低,很多人都听到了,纷纷转头看过来。
苟黛目光平淡,扫过众人。
郑楚玉我并非不懂诗赋,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些都懂一些,但并不精通。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场必定有很多人才学高过我,所以我完全不必献这个丑。但如果有人跟我讨论术数和格物,我会更高兴。
郑楚玉另外有一点很不解,想请教各位,乡下来的女人怎么了?往上倒推三十年,众人之中还有多少是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五十年呢?一百年呢?
苟黛冷笑。
郑楚玉倒推四百年,大汉的高祖出身农家,人到中年了还在沛县任一小小的亭长,还因释放刑徒而逃亡芒砀山,各位比之高祖如何?按照某些人的说法,高祖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人了?
众人噤若寒蝉,尴尬了。
魏劭嘴角弯起。
魏劭都说英雄不论出身,连陛下都求贤若渴,时常下诏广招乡野遗贤,本侯增设演武也是效仿于此,有些人倒好,一开口就如此不中听,这话要是传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我们渔阳郡就是这么看待天下英杰的。
大家纷纷求饶。
“君侯误会了,我等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妇人没见识,呃,是我家这个没见识......”
“君侯息怒,日后我等必谨言慎行!”
......
集体吃瘪。
公孙羊躲在后面,跟魏家一些家将在一块偷笑。
后面再没人扯淡了。
台下热闹得像养鸡场,围观的百姓们望着场上一水的赤膊大汉干架,看得热血沸腾,嗷嗷叫好。
观赏台上安静如鸡,像屠宰场,相当一部分人很不是滋味地坐着,静悄悄地看表演,完全听不到喝彩声。
过了好一会儿,苟黛开始犯困,眼睛都快眯起来了,魏劭改盯她了,大家才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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