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黛反应非常快,面不改色地把碗倒扣下来,小铜刀也塞进怀里,人往桌上一趴,把碗压住。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问:
郑楚玉你来了呀?
魏劭望着她,沉默。
苟黛回盯。
对视长发三秒。
她又问。
郑楚玉吃饭了没呀?
跟唠家常似的,态度可和蔼可亲了。
魏劭觉得这是夫妻关系更近一步的表现,笑意挂上了嘴角。
下一秒,看见她的手偷偷伸向了怀里,貌似要对碗里的泥巴做点什么,类似于毁尸灭迹之类的。
亲近什么的都是错觉,她就是想转移他注意力,那泥巴肯定有秘密。
啪!
他脸子又撂下去了。
苟黛被他这反复无常的嘴脸惊了一下,手撤回,到底没敢继续小动作。
不幸的是,她这暂时的退避正好证实了自己的心虚。
男人看起来更不高兴了,他慢慢走近,像即将抓捕猎物的豹子。
房间里的气氛立马就不对了。
郑楚玉诶,你干嘛?
就被推倒了。
整个人被摁在榻上时,由于男方过于人高马大,表情也足够黑,她一度以为魏劭忍不下去了,要家暴她。
她连忙喊。
郑楚玉有话好好说!
君侯严肃地表示,没什么好说的。
飞快地,束腰就开了,从衣服里掉出来小铜刀。
扔掉小刀,抓住她双手,摁压在头顶。
双腿跨坐过来,抓开衣结,几层衣服一一散开,从她胸前抽出一条硬硬的胸甲,——里面缝着小竹片的那种。
魏劭出息了,连胸甲都开始造了。
郑楚玉我弄着玩的,真的。
魏劭哼笑。
魏劭我不信。
人也跟着压下来。
脸被捏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亲得热烈。
犯错了,要是肉偿能抹消,这也是可以的。
苟黛欣然接受。
不过百忙之中,她还是把一部分精力分给了那团泥巴,想着怎么把它给毁灭了。
不毁灭不行啊,那东西,是阴阳壶的模型。
什么是阴阳壶?
就是能装两种液体,被誉为下毒利器的机关壶。
上面一层还没弄好,但底座已经用细小的木签字塑型固定住,做的差不多了。
就缺了壶嘴、壶盖、把手三处机关了。
以魏劭的精明,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到点痕迹。
所以必须不能给他看到啊,真的不好解释!
人横在床头,头和腰被把住,她只能努力伸长手,去够小几。
准备把桌子掀下去,把泥团摔坏。
然而都伸成了尔康手,也没摸到桌子边。
都怪手太短。
她改伸腿。
身上还镇着一个人呢,她大白腿就叉出去了,这姿势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
完全没眼看。
魏劭低头忙活着,明明没有抬头,脑后却像长了眼,抬手就把她大腿薅回来了,一手一条,雨露均沾。
胳膊腿儿都出师不利,苟黛又想了个新办法,试图凭借自己的八块腹肌来个咸鱼翻身,占据上位。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没翻动。
君侯还冷着脸夸她,说她主动投怀送抱,精神可嘉。
苟黛就没话说了。
之后,局势就彻底失控。
君侯大权在握,就那么横在床头,腿耷拉在地上,烙了半夜的饼。
苟黛腰酸到哭爹喊娘,眼泪飙飞。
闹得那么凶,院子上下的人耳朵跟聋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来问候。
房门敞了一天都没人管。
凌晨一两点后,更深露重,君侯不睡觉,盘坐在床,怀里搂着个女人,还是叉着腿,模样很乖巧。
他指尖捏着几近半干的薄薄泥胚,翻来覆去地看,一口烟嗓。
魏劭这是何物?
苟黛满脸红晕,眼窝湿漉漉的。
郑楚玉瓷娃娃。
魏劭不太信,直觉她又在撒谎,手在她腰后摁了摁。
郑楚玉呜呜X﹏X,就是瓷娃娃!我想做那种中空的倒流香样式的,做一对儿,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准备偷偷做好,拿去烧制了,送你的!
魏劭加劲儿往下摁的手改成抚摸,整个气质火速回春。
魏劭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
苟黛悲伤垂泪。
没办法,也是刚想到的借口。
眼泪落在君侯心口,他心虚得不得了。
魏劭对不起,是我不好。
想了想。
魏劭这便给夫人赔罪了。
一脚蹬开桌子,抖开被褥,躺倒在床。
魏劭为夫亲自赔罪!
苟黛非常不满。
郑楚玉还来?!谁要这种?
。。。。分割线。。。。
作者我真的喜新厌旧了,只想写这边的书,不想写那边,然后每天一章都嫌多。话说,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勤快?两三本同时更,每天至少五千,啥也不是还兴致勃勃。现在像条咸鱼,收益越差越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