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坐在那,阴着脸盯着手上的书简。
苟黛等啊等,也没见他拿个主意。
郑楚玉那,那我闻闻?听说不存在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如果菜里加了东西,我应该能闻出来的。
看魏劭没吭声,她就当他同意了。
小心走到桌前,先偷看了下对方的表情,看他没有抽刀砍她的意思,这才轻手轻脚地把食盒放到桌上。
端出一盘菜,先凑到鼻子前嗅嗅。
她以前身体差,但味觉和嗅觉都非常灵敏,一份菜,两口就能把里面的香料品个八九不离十,质量好坏都吃得出来,自己亲手做的,味道更好分辨。
嗅完一盘,没觉出异样。
她打算再换第二盘。
魏劭手指点了下桌面。
魏劭东西放下,你出去。
苟黛摸不准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食盒放下,赶紧退了出去。
路过大堂中?央那滩血时,也特意绕开。
出了正堂,这才感觉后背都汗湿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毛齐刷刷倒立。
看厨子还在那等着,她拎着裙子,走了过去。
两人快步出了府衙。
一路沉默,顺利回到魏府,厨子去东院复命,苟黛回了自己院子。
进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把头上的簪子抽了出来,在石头上磨了又磨。
她确定了,现在她拿的一定是“杀人狂魔在身边”副本!
为了活的长,必须变强!
晚上她又给自己加了一组两百个原地深蹲,累得两腿差点抽筋。
隔天晚食,朱氏又找苟黛。
朱氏听说昨天你还特意把饭菜亲自送过去了,真是难为你了!
苟黛微笑。
郑楚玉举手之劳,不为难。
那饭菜铁定被倒掉了。
朱氏二郎也吃了,还吃的干干净净呢!
郑楚玉???
没毒?
朱氏看她的目光分外慈爱。
朱氏楚玉啊,今天也要劳烦你啦!
郑楚玉……
她又去厨房做了菜,样式换了不同的。
等到去送饭时,昨天的厨子被换掉了,朱氏从她院子里另外拨了个婢女跟着。
到了正堂门口,这次却没有再进了,侍卫直接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拎了进去。
苟黛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府衙就跟现代的省?政!府大院一样,没有特殊情况,闲杂人不能随便往人家省长办公室跑的。
所以侍卫拿得理直气壮,苟黛也给得顺手。
回去的路上还在心里感叹,——真省事!如果不用跑这一趟就更省事了!
殊不知,那位婢女一会到东院,就把整个送饭过程绘声绘色地跟朱氏讲了。
朱氏一脸疑惑。
朱氏不应该啊?
第三天,她就没让苟黛送饭了。
她终于能在房间里苟一天,寻摸着,把房里那件青铜镜子背面,能够活动的支撑手柄,也就是一个薄片,给暴力掰下来了。
这东西有手指长,两指宽,磨好了能够当小刀用。
反正身上只有一个切肉的铜匕她是不放心的,防身器具多多益善。
不过还没等她把这把小铜刀磨好,魏府又热闹起来。
不过这次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魏劭的表哥,徐夫人的亲外孙魏俨回来了,身后的那车上拉着妻子的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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