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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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澹台烬的诘问，卿姝默然片刻，待他情绪缓和了些，这才开口告诉他：

卿姝“没有其他神了。”

卿姝“神界，自万年前起，便只有我一个了。”

卿姝“如今也没剩下谁了。”

她已经孤家寡人许多年了。

如今遇到了黎苏苏，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同族吧，可她因为修炼不够，功德未满。

如今还是个仙者。

只有功德圆满了，方可成神。

卿姝“我不为自己从前对你所做之事辩解分毫。”

卿姝“但若是从头再来的话，我还是会封印你的邪骨。”

因为，她任性不起，也没有那个资本。

若是她的同族还在的话，根本就轮不到她来抉择。

可神节早已经凋零。

如此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了。

澹台烬“你知道，我这漫长的五百年里，都是靠着什么度过的吗？”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澹台烬“靠着你。”

澹台烬“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回忆起你当初对我所做之事。”

澹台烬“只要一入梦，我就能看见你，听到你的声音。”

澹台烬“我时常幻想着，你我还能像从前一样恩爱，能够白头到老。”

澹台烬“可如今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哀莫大于心死。

他这副悲怆的样子，大抵是心死了吧？

卿姝本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神，可当她瞧见澹台烬那眼中的委屈、思念、爱意以及怨恨时，心头还是如遭一击。

卿姝“旧事重提，毫无意义。”

卿姝“如今你既修得仙髓，那便好好修炼，莫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她的态度依旧如此，还是丝毫未变。

澹台烬觉得荒谬了。

澹台烬“卿儿，你从前会唤我阿烬的，你再喊一声，好不好？”

只要她再喊一声‘阿烬’，他便能确信，她的心里还有自己。

卿姝“澹台烬，你我之间，如隔天堑，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的话里，罕见的多了一股情绪，只不过这股情绪不是别的，而是无奈。

澹台烬“我知道。”

他又何尝不清楚呢？

她是独一无二的神明，岂是他一介凡人可以亵渎的？

可他就是抱有一丝渺茫的期望。

只要她心里还有自己，那么即便是耗尽一声的心力，他也会努力站到她的身边去。

至死不休。

卿姝“既然知道，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卿姝“你有仙缘在身，此生还有许多个五百年，不必纠结于此。”

卿姝“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你迟早会淡化对过往的在意。”

澹台烬“你是想逼我放弃吗？”

他听出来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卿姝“无趣，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见他面色坚定，卿姝就知道自己说了一通废话。

她也忍不住懊恼。

自己为何要与他说这些无用的话？

反正他也听不进去。

澹台烬“卿儿，我一定会成为魁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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