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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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将这个残忍的事实摊在她面前。

冥夜“阿酒，节哀。”

‘节哀’二字让桑酒瞬间泪水决堤。

桑酒“不…不是这样的…”

她在冥夜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泣不成声。

冥夜听了心疼得很，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他没深切的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看到桑酒这么痛苦，他的心也如同撕裂了一般。

‘啪嗒’一声清响，吸引了冥夜的注意力。

他伸手将那地上的珍珠给捞过来。

冥夜“这是…？”

桑酒感知到了父亲的气息，她眼里出现一丝光亮。

桑酒“这是父亲的…”

冥夜将东西给了桑酒，下一秒，那些被记录下来的影像就呈现在了二人面前。

桑酒“是…天欢？！”

冥夜“是她。”

他也确定了。

事情的元凶，就是那腾蛇族圣女，天欢。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桑酒“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桑酒扯了扯冥夜的衣服，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冥夜“乖，这些都不重要了。”

冥夜按揉着她的后脑。

冥夜“杀人偿命，何况她杀的是十万墨河水族。”

冥夜“按照神族律法，她须得受九天雷刑。”

在次刑法之下，甚少有神明可以活下去，几遍她是灵兽腾蛇，也不见得可以留个全尸在。

桑酒“对，我要她偿命，以告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桑酒眼中出现了一抹戾气。

冥夜精准的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戾气。

冥夜“阿酒，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冥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桑酒“…好。”

桑酒冷静下来了之后，声音已经哭哑了。

冥夜哄着她，最终将人抱回了上清神域。

等待天欢的，是冥夜回归后的发落，是九天雷刑的鞭挞。

桑酒失了仙髓，体内妖气不稳，时常紊乱不好控制。

在看到天欢后，更是暴动了起来。

还好有冥夜在身侧护着。

冥夜“阿酒，别拿一个将死之人来惩罚自己。”

她的仙髓很快就可以重塑了，这个时候绝不能入魔了，否则得话，她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可他说的容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仇人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桑酒“冥夜，我要她的仙髓。”

桑酒指着被锁链禁锢的天欢，恶声道。

冥夜沉默良久，方才点头。

冥夜“好，都依你。”

天欢所犯下的过错，便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只是个仙髓而已，她就算被毁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拿到了天欢的仙髓后，桑酒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丢进了弱水里的天欢。

桑酒“生为灵兽，是件很值得傲慢的事情吗？”

桑酒“灵兽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

天欢“是啊，生为灵兽，我腾蛇族就是比你们这些肮脏下贱的小妖要高贵！”

即便是事到临头了，天欢也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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