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看着傅恒,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淡淡吩咐浣纱、敛风退下。
富察·傅恒今生,你倒真沉得住气。
傅恒见她根本不打算起来招待自己,遂自己坐下。
纳兰·尔晴(字容安)不难,无心便无意。
尔晴喝了口温牛乳。
纳兰·尔晴(字容安)对此,大人不是最清楚了吗?
傅恒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紧握拳头压下心头的不悦。
两人相对无言,尔晴只得发问。
纳兰·尔晴(字容安)有事?
傅恒似乎看着她低落的模样很开心。
富察·傅恒来找你,还债。
尔晴闻言,有一瞬的惊讶很快又释然了。
纳兰·尔晴(字容安)这次,忠勇公大人想要什么?
傅恒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尔晴心中警铃大作。
富察·傅恒我要把你那两个丫鬟,卖了。
傅恒一点没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恶劣,他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们出去喝茶”一般简单。
尔晴站起身,走向傅恒,眼里藏着难以克制的火焰。
纳兰·尔晴(字容安)傅恒,前世如果你活得比我久,就该知道,我并未打算把青莲卖入娼馆。
富察·傅恒那又如何?她终究是因你而死。
傅恒拍拍手,竟来了一院子的侍卫。
他带着尔晴出了房间,笑意盈盈。
富察·傅恒将那两个丫头带出去,找个人牙子卖了。
尔晴从未觉得,傅恒的声音透着魔鬼的心跳。
她脸色惨白,硬是将双唇咬出嫣红色。
纳兰·尔晴(字容安)我不习惯其他人伺候。
傅恒抱住她,小声道。
富察·傅恒我会安排人伺候夫人,所以,夫人不用怕。
尔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恒,后者下令将敛风、浣纱绑了起来。
富察·傅恒我知道你这两个丫鬟是练家子,所以调用了侍卫。
尔晴看着敛风、浣纱满头冷汗,便知道适才有过一场打斗。
纳兰·尔晴(字容安)傅恒,你是不是疯了?!
她情急之下,抓住傅恒的衣襟。
很好,傅恒在心里叹道,终于给了我一个表情。
纳兰·尔晴(字容安)傅恒,你放过敛风和浣纱
尔晴竭力不让自己落泪。
纳兰·尔晴(字容安)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她们。
因着泪意和急切,她的脸上有了些血色,看得他很满意:越在意,就越痛。
富察·傅恒当初青莲也求过你,你答应了吗?
尔晴脸上的血色在听到这句低语后,褪得一点不剩。
浣纱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浣纱看出尔晴的焦心,开口安慰。
傅恒抬手,她眼睁睁看着浣纱、敛风被带走。
院子里,重新归于寂静。
尔晴握着傅恒衣襟的手无力垂下。
纳兰·尔晴(字容安)傅恒,你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与纳兰家撕破脸?
富察·傅恒尔晴,一报还一报。
傅恒抬起她的脸,迫她与自己对视。
富察·傅恒你嫁给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前世的孽,都要一一还清。
她终于落下泪来,泪水划过他指尖。
纳兰·尔晴(字容安)作茧自缚,只是虚度光阴。
尔晴看着他,竟有些同情。
那是她上辈子用一生血泪学到的教训。
傅恒想笑:如今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居然同情他?
傅恒拂袖而去,尔晴很快出了门,丝毫不管自己身后跟着傅恒的暗卫。
拜托宁琇救回浣纱和敛风后,尔晴才走出灵犀阁。
宁琇得知尔晴和傅恒的关系,立时就要有所举动,遭到尔晴阻止,被逼着答应不告诉思柏夫人。
看着妹妹离去的瘦削身影,他的眉头扭成了结。
老顾若是还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