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雎问的小心翼翼:“当时,我吓到你了?”
叶隐白摇了摇头:“不能完全这么说,我那个时候戒备心也比较重,对了,说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化形了?”
叶隐白不想提已经过去的那些事情,回忆实在是太过不美好。
少雎也是乖巧,八成是刚刚化为人形,还没什么心眼子,再加上在此之前两个人还是认识的,少雎对叶隐白的戒备心自然而然的并不重。
也就如实说了:“山中的泉水,可缓解化形时的痛苦,化形就相当于褪去一层皮,长成新的,过程,会比较难挨。”
少雎说的那叫一个轻巧,叶隐白也大概能想象到,实际上并不好受,里面的血几乎染红了泉水,不用猜就知道得去半条命。
叶隐白问他:“能站起来吗?”
少雎点头:“可以,只不过,好像还不能行走。”
叶隐白有些纳闷:“怎么可能?你不是都能站起来了吗?行走应该不成问题吧?”
少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来:“之前一直是兽形,所以,直立行走还需要学。”
「邯郸学步是吧?这我知道。」
“邯郸是谁?为什么要学步?他跟我一样,刚化形吗?”
叶隐白眼皮跳了跳,貌似,自己想太多了,这人听得到自己的心声。
“不是,这是一个……哎呀算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把衣服穿好,我先教你走路。”叶隐白本来想说是个典故的,想了想又要跟他解释,索性不说了。
“好。”少雎很乖的答应了,继而向叶隐白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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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很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一转眼天都黑了?
叶隐白无奈叹气,想着还是先回去了:“你现在也会走路了,多练练就能走得平稳了,我先回去了。”
对方拉住她,眼中尽然是疑惑不解:“去哪儿?”
叶隐白想了想:“回我住的地方。”她想说回家,可那里又不是她的家,那么说确实不妥。
“你住哪儿?”
叶隐白拉着他坐在石头上,刚学会直立走路,一直站着也挺累:“在墨河,桑酒你知道吗?就是你带我去见的那个蚌族小公主,桑酒。”
少雎点头:“她将你治好了,所以你现在住在那里,对吗?”
逻辑虽然有点不对,但是结果是对头,叶隐白嗯了一声。
少雎神色沉了下去:“那我能去吗?”
「狼妖下水?」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叶隐白就有点招架不住,摆了摆手:“不行,你是陆地上生活的,那儿不适合你。”
少雎面容更失落了,看上去还有些令人心疼:“那我,可以去看你吗?”
瞧着这人委屈的模样,叶隐白甚至觉得若是自己拒绝了他,都是大错特错,仿佛无意间给自己安了个抛弃的罪名。
在拒绝似乎也不太好:“可以,你想要见我就用这个海螺传音。”
海螺还是桑酒给的,距离太远就不行了,不过少雎应当不会离开墨河太远。
少雎接过海螺的时候终于笑了出来:“好,但是,我该怎么叫你呢?”
“我叫白隐,你就叫我小白。”本来想着随便喊就行,但是白隐上神这四个字跟深入骨髓了一样,蚌王真的,害人不浅啊。
“小白。”
少雎唤出这个名字,有些怯生生的欢喜挂上脸颊,像是口中含了颗糖,甜味一点点弥漫开来,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