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主祺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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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里的那三天,丁程鑫听送菜老人讲了许多,从定安军还不是一直战无不胜的队伍起一直到现在人人叫骂的叛徒。从他口中,丁程鑫知道了一个不同于六年前也不同于现在的定安王简亓。
他英勇无畏,忠君爱民。如今却只有这样的下场。
回到皇城的时候,鄢帝举办了家宴。
丁程鑫看着家宴上的这些人,上午还在吃斋礼佛,现在却吃酒享乐,个个醉酒享乐只觉得有些可笑。难得鄢帝没有为难他。他便早早离开了宴席去庭院里吹风。
正巧遇见了马嘉祺和严浩翔。
“夜里风大,王爷要注意身体啊。”丁程鑫悄悄上前。
马嘉祺回过头,后退一步行着礼,“多谢娘娘记挂。”
又是这个讨厌的称谓,丁程鑫转身望向湖面,掩起自己的失落。
“此去佛寺可还顺利?”
“嗯。”丁程鑫点头,“遇到一位老伯,我们也算有缘,认识同一位故人。”
马嘉祺凝望着丁程鑫的侧脸,目光似月般温柔。
“他跟我讲了许多关于那位故人的事情。”
马嘉祺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收回目光,眺望远方,“那你现在觉得他是不是好人呢?”
丁程鑫思考了许久却突然笑起来,“是不是好人我不敢说,但我确定他是个蠢人。”
听到丁程鑫这样说,马嘉祺也笑起来。
丁程鑫拿过小铃铛手中的衣服递给马嘉祺,“你的外袍,一直没机会还给你,我都洗干净了的。”
马嘉祺接过衣服,指尖触碰划过丁程鑫细腻的皮肤。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御膳房的梁总管,他会帮你,还有太医院的甄太医,也是信得过的人。”
“嗯,”丁程鑫看着马嘉祺,他已经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不一样了,可他此刻却那么想要好好看看他,想把他的模样仔细刻画下来,陪伴他度过着监牢里的漫漫长日。
这场对视只维持了短短一阵,马嘉祺便避开了,他不敢再看丁程鑫含泪的双眼。
“夜深了,臣先告辞了。”他转身,一步步离开。
“如果我想见你呢?”
马嘉祺的脚步顿住了。
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用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可以吗?”
马嘉祺没有回答,继续离去。
“每三日东门会有外出采买的宫人,可以传信到风年阁。”
丁程鑫没有回头,心里的微小至极的希望再次燃起。
根据马嘉祺所说的,丁程鑫每三日便让小铃铛去把信交给采买的宫人,三日后便会收到马嘉祺的回信。
睽违日久,拳念殊殷。汝近日身体可好?天气转凉可有多添置衣物?城中近日可有什么趣事发生?吾于宫中一切安好,只是嘴馋得紧,上次的糕点已经快吃完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甚念。
见字如面,展信如晤。多谢挂念,一切安好。城南的乐坊上了一场新戏不知算不算是趣事。讲的是前朝旧事,若你感兴趣,我改日去听了给你细细讲来。新的糕点已经买好了,后日直接去老地方取即可。糕点好吃,但也不要贪多。敬希赐复,顺颂时祺。
……
小小一张纸,写不下多少思念和牵挂,丁程鑫关心的询问,马嘉祺耐心的一一回答,没有身份的隔阂,就好像他们还是六年前的他们。
就这样,有了马嘉祺的一封封信,不管受到多少委屈和欺辱,丁程鑫也能继续坚持下去。
入冬了,天气也愈发的冷。丁程鑫本就怕冷,又是第一次感受北方的冬天,更是难熬。整天像只猫咪一样缩在火盆前不肯离开。
“微服私访?”丁程鑫疑惑。
鄢帝的太监总管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样子,“是的,陛下想着娘娘还没见过鄢朝城,特意挑了您陪同。”
话虽这样说,但丁程鑫一点也不信鄢帝能有这么好的心,指不定又要怎么羞辱他。
“娘娘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有轿撵来接您去城门。”
“知道了。”
太监总管前脚刚走,小铃铛就变了脸色,“阿程哥,他不会在外面对你做什么吧。”
丁程鑫蹙眉,摆弄着桌上的茶盏,“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不会是那么好心的让我去玩。”
小铃铛眉毛拧在一起,抿了抿嘴思考着,“那我去给严浩翔传个信,让他暗中保护我们。”
丁程鑫捕捉到一丝八卦,扬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和严浩翔这么熟了?”
小铃铛扬起声音,慌张的解释,“没有,才没有,谁跟他熟了。是他说,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他的。”
“哦,是吗?”丁程鑫挑挑眉,不怀好意的笑着。
“是 ,当然是。”小铃铛重重的点头,瞪大了眼睛掩饰慌张,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脸红了。
丁程鑫果然没猜错,鄢帝没那么好心带他出来玩。还没到一天,他便已经筋疲力尽。
夜幕降临,丁程鑫本以为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却没想到鄢帝突然提出要去定安王府。
虽然他感觉到鄢帝肯定没安好心,但想到要见到马嘉祺,丁程鑫的疲惫便缓解不少。
“臣参见陛下,宸妃娘娘。”
距离上一次见到马嘉祺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但那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眼,连话都没来得及讲一句。
看着跪在厅中的马嘉祺,丁程鑫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的脸色简直差的过分,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又瘦了很多,哪里有信里写的一切安好的样子。
“起来吧。”
“谢陛下。”
鄢帝坐在主位上,强硬的拉过丁程鑫坐在他腿上,“皇叔猜猜孤今日和宸妃都去了哪?”
马嘉祺垂下眼眸,藏起眼中的情绪,“臣不知。”
鄢帝兴致勃勃的说道,“孤上午带着宸妃去了奴隶营。宸妃以前是南离王子,肯定没见过奴隶,孤就给他好好的展示了一番,我们鄢朝的奴隶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南离如今是与我们求和的,肯定不会成为这样的,对吧。”说着,他看向丁程鑫,把他向怀中搂的更紧。
丁程鑫咬紧牙关,死死地攥着拳头,因为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在奴隶营的种种羞辱画面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马嘉祺的眉头紧皱,眼睛时刻注意着丁程鑫,他看不到鄢帝搂在丁程鑫腰上的手用了多大的劲,但他能看到他紧攥着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然后,孤又带宸妃去听了一场戏折子,”鄢帝扬起眉毛,“你知道是什么戏吗?孤这辈子没看过这么好的戏。讲的是一位亡国公主为了活命嫁给了敌国皇帝的故事,重点是,这位公主,实际上是个男子,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却雌伏与仇人身下,好不好笑,哈哈哈哈。”
鄢帝挑起丁程鑫的下巴,“爱妃,你说这戏好不好看。”
丁程鑫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好看”。
“好看那你怎么不笑呢,笑给孤看啊。”鄢帝狡黠的笑着。
丁程鑫抬眼瞪着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马嘉祺突然出声打断,“陛下舟车劳顿,臣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请陛下休息。”
鄢帝眯了眯眼睛看向马嘉祺,脸上的笑容不减,“不急,皇叔,孤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你得陪孤喝一杯,来人,上酒。”
“臣的身体怕是饮不了酒。”
鄢帝沉了脸色,“一杯酒而已,喝。”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那快跟死人一般苍白的脸色,急得想要起身阻拦,却被鄢帝牢牢扣在怀中,马嘉祺抬眼却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丁程鑫看的很清楚,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看着马嘉祺喝了酒,鄢帝也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兴致,松开丁程鑫,背着手朝门口走去,路过马嘉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孤听闻皇叔近日很爱去戏园子听戏啊。”
马嘉祺:“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鄢帝轻蔑一笑,“也是,多听听戏也好,省的你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就不劳烦皇叔了,孤这便回宫去了。”
“恭送陛下。”马嘉祺下跪行礼。可他这一跪,便再没有起来。
丁程鑫得跟着鄢帝回去,可他一点都不想,心心念念终于见到的人,怎舍得就此离去,他放缓了脚步,试图在多看两眼,可刚到马嘉祺身旁,便见他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倒了下去。
马嘉祺!
鄢帝率先接住了他,“皇叔!”
“来人,宣太医,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