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主祺鑫/
私设/仙侠/双强/不喜勿喷/勿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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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前的张真源是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未婚生育的女子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容不下的，那些肮脏的话语从小伴随着他长大。
母亲靠着卖一些女工绣品养大了他，还教他识字读书。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总是那么的温柔，可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却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格外冷的冬天。
安葬了母亲后，张真源带着母亲留下的信物踏上了寻父的路程，一个五岁的孩子小小的脚印一路走向了平城。
他到达张府那日，正是张府二少爷的生辰，全府上下都在庆祝，无人理会冬夜里在门口等了一宿的张真源。
那晚他缩在张府门口的墙角里，身上只有一件破烂不堪的单衣，脚趾头从破烂的鞋子里露出来，上面满是冻疮。
他一点都不喜欢冬天，冬天太冷了，还好他生在春天，他想。
他是被府里的乳母捡回去的，那是张府里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跟着母乳在张府生活了一年，父亲从来没有看过他，就像是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可他却偷偷的见过父亲许多次，见过他怀抱美妾，满脸欢愉，见过他携手发妻，共誓白头。见过他教长子读书写字，也见过他和次子嬉笑玩乐。
母亲口中的父亲是个满腹诗书，浪漫柔情的人，他说过一定会回来娶她，可她到死都没等到。
张真源不明白，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又是一年的冬天，七岁的张真源第一次正式的见到他的父亲，可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对长子的慈祥，没有对次子的欢欣，他的眼中只有对张真源的恨。
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倒眼前瘦小的孩子，紧接着便是带着恨意的怒火。
“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竟然对你未出生的弟弟下手！”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是你娘教你的？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她就是让你来报复我的对吧！”
张真源这才知道，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因为他的话梅糖。可是是二哥抢了他的糖啊，那是母亲最爱吃的糖。
最后是乳母担下了这份罪被赶出了张府。
隔年老夫人生病，在冬天病逝。所有人都叫他灾星。
他一个人住在偏远的西苑，除了被府里其他人欺负外，一个人的生活倒是也清净，他愈发努力的读书，练武，忍受着每个人的冷眼相对，再以笑容相还。
强撑了一天的张真源早已筋疲力尽，坐在床榻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甄知已经坐在他身边了。
“他们都走了？”张真源撑着坐起身，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忍不住皱眉。
甄知连忙伸手扶着他，“嗯。”
“你怎么都不叫我，我得送送他们的啊。”
“看你睡的熟，舍不得叫。”
甄知拿起一个青瓷小瓶，伸手去解张真源的衣服。
张真源一慌，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把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张真源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都知道了啊。”
甄知点点头，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张真源身上疼得厉害，也没再继续反抗，只好任由他继续，只是耳朵却忍不住红起来。
带着血的里衣很快被脱下，露出洁白的皮肤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甄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擦药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都告诉他们了？”张真源苍白的嘴唇上下开合，额角已经有了些汗珠。
“嗯。”
夜晚的风很凉，细细的微风伴随着甄知冰凉的指尖，减缓了些许伤口的灼热感。
张真源能感受到甄知的情绪并不是很好，可他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两个人的沉默并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他们总是这样，即使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彼此身旁也是安心的。
两个苦惯了的人相互依偎时就会多一丝丝甜。
上药，包扎，甄知像是个机器般熟练的完成这一整套动作，除了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和指尖留下的温柔。
“穿我的衣服吧。”
“好。”张真源仰起脸笑着，苍白的脸色和忍痛的汗水抵挡不住他的温柔，“又要麻烦你了。”
甄知拿着帕子一点点轻柔的擦拭着张真源的脸颊，张真源便抬眼看着他，他的双手常年都是冷的，精致艳丽的妆容掩藏着满是病气的脸，各式各样的香囊遮盖着浑身药草的味道。
张真源看着他出了神，没察觉到甄知早已对上了他的双眸。
“阿源，”甄知的面色凝重，“如果有一天，我杀光了那些欺负你的人，你会恨我吗？”
房间中很安静，静的张真源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抚上他皱起的眉，用指腹轻柔的抚平，又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抚下，挽起他额角被风吹起的发丝。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离开百乐坊时，已至夜深，丁程鑫叮嘱宋亚轩和刘耀文有什么随时通知他们后，便和马嘉祺踏上了回严府的路。
“他们俩呢？”丁程鑫走出百乐坊，只见马嘉祺一人在路边。
“严浩翔吵着要找玉佩，贺儿拦不住他便陪他去了。”
夜很静，月很亮，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影子长长的拉在身后，一人紧紧相伴在身旁。
丁程鑫喜欢看人间的月亮，享受凡间的夜晚，可是对于今晚的美景他却实在无法静下心来欣赏。
“在想什么？”马嘉祺温柔的嗓音打破了沉静。
丁程鑫抬起头看他，无奈的扯扯嘴角，“我没想到他过的原来一点都不好。”
“跟我讲讲他吧，你认识的那个张真源。”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会这样说。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许多的事情都是从石群的人口中听说的。”
“张将军，他们是这样称呼他的，因为他之前是镇南将军，据说飞升时就是在战场上打仗的将军。他打过无数胜仗，在战场上英勇无畏，镇守一方百姓，可后来却成了叛徒，被流放到了北境。”
“叛徒？”马嘉祺有点震惊，“你相信吗？”
丁程鑫苦笑，“他把我从魔族手里救下，还保护了石群那么久，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该怎么信他是叛徒。”
对于天界，丁程鑫早就不知道孰对孰错。为了消灭魔族不顾凡人的性命，敖子逸没做错什么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还有张真源，一个在北境拯救了那么多人的人又怎会害死无辜的人。可对错永远只在多数人的口中。
“马嘉茄。”
“我在。”
“你说，人的每一世都是这么苦吗？”丁程鑫抬头望着月亮，微红的眼角衬着无尽的悲凉。
马嘉祺深邃的眼眸落在月光下的那双美眸上，仿佛想要透过它们寻找什么，“即使是苦，也总会有值得留恋的甜。”
“他本该不用经历这些苦难的，”回忆反复涌起，刺痛着丁程鑫的心，“如果我当时……”
马嘉祺没有任由他说下去，他揽住丁程鑫的肩膀，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阿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没有人怪你。”
“别再惩罚自己了。”
丁程鑫感觉眼睛有点酸，又觉得心里流过了什么暖暖的东西，马嘉祺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是陪伴了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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