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到徵宫仍心神不宁着。
他心中烦闷,连带着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憋了口气。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哥哥将计就计让宫芙蕖彻底失了宫家四小姐的身份,那此刻的宫芙蕖必定就在角宫。
可是又该如何见到她?
想到哥哥今日对他的反常,宫远徵懊恼的叩了叩头,他到底还是冲动了些。
哥哥一定是对他生疑了。
怎么看都觉得荒诞,他干脆闭上眼不去想,区区一个女人罢了,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对他从来都是大呼小叫,眼里除了宫子羽就没有旁人,傲慢的叫人讨厌。
对,就是这样,他讨厌宫芙蕖,而不是喜欢。
之所以看到她心跳会加快是因为生气,不是喜欢,想靠近她也只是想和她吵架,也不是喜欢,看到她哭会心疼······
宫远徵咬着牙睁开眼。
该死,他就是喜欢宫芙蕖,就连自己他都骗不了。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骂宫子羽了,说不定宫芙蕖就能早点喜欢他了。
不过,想起少女那晚缱绻温柔的眼神,他的心倏然又软了下来。
如果她也喜欢他的话,那他也可以试着将她从哥哥那里带出来。
前提是,她没有骗他。
*
宫尚角离开时怒意未消,芙蕖反而平静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她也彻底认清了自己处在何种境地,宫尚角今日所表现出的疯样让她在恐惧之余不免生出惊异。
在讨厌宫尚角之前,芙蕖也曾在去探望泠夫人的某些时刻撞见过他。
父亲总教训哥哥,说他不如角宫的宫尚角端庄有礼,更少男子气概,芙蕖听了自然不服气,也自然的对他生出了怨怼的心。
可是不得不承认,那时的宫尚角所表现出的确实是稳重知礼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像是完全失去理智般。
芙蕖用力搓弄着食指指节,这是她一贯思考时才会有的习惯。
现在有两条路可供她选择。
一者,想办法找到月长老,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惊世骇俗也没有办法了,比起套了个别人的名号,芙蕖就算是不要宫四的身份也绝不会留在宫尚角身边。
但是最难的点在于,宫尚角不可能会让她出去。
至于其二,便是宫远徵了。
虽不知道宫远徵的喜欢到底有多浅,但是总得试一试。
毕竟那一晚,他最后还是放她离开了,不过难就难在他与宫尚角关系实在过于密切,让他反抗宫尚角,芙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般本事。
不过在关键时刻,宫远徵这颗棋子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只是——
需要骗一骗。
*
女客院
“也不知此刻的宫四小姐会不会后悔当初弃我选你。”
上官浅冷然盯着云为衫,直到对方不再笑了,她启唇,“相比于宫四小姐,云姑娘还是想想今晚该怎么熬吧。”
“没有解药,会很难熬吧。”
“这是何意?”云为衫笑她,“一次交易,真让你对宫四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