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她清醒的意识到了宫尚角并不会无条件的放过宫子羽,反而冷静下来。
钱财都不是问题,只要保住了宫子羽的命,就算宫尚角的要求再难以做到,她都会用尽全力努力一试。
芙蕖的回答早在宫尚角的意料之中。
在猎物即将陷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中时,除了隐秘的欢喜,更多的,却是阴暗到了极致的嫉妒。
她竟然还真的愿意为宫子羽做到这一步。
好一个兄妹情深啊。
他不屑冷笑,他嗤之以鼻。
可胸口的郁气沉的像是一块坚如磐石的壁垒,堆砌在胸间,难以发泄。
“我要你。”
他猝然逼近她,山一般的威压下,他看清了女孩脸上所有的表情。
不解,茫然,震惊,恐慌,以及······
厌恶。
是的,他最讨厌的两个字。
可也是每一次她遇见他都会露出的表情。
恶意从心底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钻了出来,带着要摧毁一切的心思,将他本就不纯良的心,污染的更加可怖。
见芙蕖始终都不言语,他朝她微笑,眼里的贪婪逐渐实体化,显得无比的古怪。
他遂又重复一遍,贴心提醒一般。
“我要你。”
是假的吧。
芙蕖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
密密麻麻的恐惧就像是无孔不入的蛆虫在她的皮肉上攀爬,叫嚣着要将她整个人都吃干抹净。
她脑子一片空白,那三个字沾染着宫尚角的气息,带着一种要让她置于死地的厄运气息。
这不是真的。
她退后的步子越来越快,快到马上就能退出这个厢房,然后转头跑掉,不用和这个已经不能称作是人的男人共处一室了。
“门锁了。”
只需一眼,宫尚角就知宫芙蕖在想些什么。
她想逃跑。
虽然极力掩饰,但那些藏在细微处的恐惧还有她那些在害怕时才会有的习惯根本就躲不过他的眼。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至少是在这个时候。
他有时不免抱着极恶劣的念头,像是想说,看看吧,你心心念念的哥哥未必有我一半了解你。
可这又让他无端衍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嫉恨。
他根本就不了解你,又如何能爱你。
凭什么?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可你却将我弃之如敝履,好似我是什么一沾上就会死掉的脏东西。
“你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芙蕖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这明明还是在冬日。
“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宫尚角弯起嘴角,食指上宣告着执刃地位的蛇形指环被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翻着幽冷的银光。
危险紧张的气息在这个不算大的厢房急速扩散开。
芙蕖的心剧烈跳动,她不断向后靠去,试图躲避这让她不适的感觉。
半晌,微垂的眼睑掀起,宫尚角抬起眼,眼神危险而又懒散,一如他此刻说话的语气。
“帮你的哥哥,成为我的女人,这两件事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