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需明说,心意相通的人自然会懂它的含义。
宫子羽将手中还带着她体温的物件藏于内里,那是心口的位置。
也是独属于她的位置。
“好。”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就向你表达我的一切心意。
即便是遭世人唾弃,只要你不闪躲,那我便向你袒露一切。
*
“宫子羽今日入后山。”
宫尚角随口嗯了一声,并未发表什么意见或是想法。
自从江湖历练了一番,他似乎比以前更难揣测。
“宫四小姐那边······”
身后的人也抓不住他的心思,又怕事后惹了他不悦,率先开口。
“她的事,你无需插手。”
抬腕,提笔,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狼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宣纸上的字。
常听人夸赞宫尚角虽年轻,可无所求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旁人所不能及的高度。
但若是让他知道,他的所有欲望都来源于一个人呢?
恐怕会大惊失色吧。
但是那又怎样?
宣纸上的墨迹逐渐干涸,方能窥见其中极具凶狠气息的一角字迹。
那是一个渠字。
*
宫子羽走的这几天里,芙蕖很认真的练习内力。
已经记不清那些陈年往事了,只知道父亲换了好几个医师,虽然其中的原因各不相同,但是结论倒是出奇的一致。
她有内力,且并不浅薄是真。
发挥不出,身体孱弱也是真。
当时并不太在意这些,可是现在,也不得不在意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芙蕖歪着脑袋看着旁边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无比纠结。
宫紫商的生辰快到了,可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要送她什么做生辰礼呢。
本来以往还能找宫子羽为她出些主意,结果等他去了后山之后,芙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事。
凭着芙蕖对宫紫商的了解,若是金繁还在羽宫,什么事都解决了。
毕竟在这位宫大小姐的眼里,什么生辰礼都比不过一个活生生的金繁。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金繁也跟着一起去了。
宫紫商本就因为这件事难过了好几天,现在都一副病殃殃的丧气样,要是不送个能讨她欢心的礼物出去,芙蕖都怕她相思成疾直接病倒了。
“奴婢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四小姐愿不愿意听?”
花念神秘一笑,在芙蕖耳边小声几句。
果不其然,芙蕖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来,“还等什么?这个方法好!咱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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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好是好,但是原材料全难得。
芙蕖和花念找了许久,终于在兰苑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不愧是兰夫人的院子。”
听着花念的感叹,芙蕖也跟着探过去瞧了瞧,但是却没发现什么稀奇的。
“不都是土吗?还分什么不一样。”
花念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忍俊不禁,“姑娘这话可说错了,这里的土和别的地方的土还真不一样,你摸摸就知道了,它稀软,就更好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