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芙蕖冷着脸看他,虽然态度和刚刚比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宫远徵知道,她这是愿意听了。
不过这个念头又让他有些不爽起来。
他好心好意来羽宫给她送消息,不仅得不到一句好,甚至她看上去还不乐意了。
好像他宫远徵上赶着要看她冷脸似的。
但凡换一个人,他来都不会来,更别说受这份气了。
偏生宫远徵还没办法像往常那样硬气的走掉,他还就想告诉她。
“我没那么多功夫和你耗下去,能说说,不说滚。”
呵,看到了吧,就是这么个不客气的。
宫远徵忍下心头的不爽,臭着脸道,“你就让我站在外面说?”
“不然呢?”
宫芙蕖简直莫名其妙,“我难道还要给你端茶倒水吗?”
“······”
他迟早会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气死!
“这里人多眼杂。”宫远徵几乎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咬的用力,“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宫芙蕖沉思片刻,最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一句再冷漠不过的话。
“跟上。”
宫远徵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他就是赶着犯贱来了。
*
“我不爱喝茶,所以那些招待人的花样就免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气到现在,宫远徵已经麻木了,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竟然没什么感觉了。
他抬头望向芙蕖身后的花念,眼神不言而喻。
“花念自小陪我一起长大,比起你来,我更相信她。”
芙蕖淡淡道,不知是不是宫远徵的错觉,他竟听出几分嘲弄。
不过他已经好心提醒了,宫芙蕖既然不当回事,那就与他无关了。
“宫子羽要参加三域试炼。”
宫远徵单刀直入,果真,话一出口,就见芙蕖变了个脸色。
“不可能。”
他听见她有些颤抖的声音,“我已经拒了宫尚角。”
而且,她已经和宫紫商说好了,不能将此事告诉宫子羽。
羽宫的所有人,她也都严厉的警告过。
其他宫的人不会来这里,宫子羽养伤几乎也不会出宫门,他本不该知道的,可为何——
她狠狠瞪向宫远徵。
少年的声音也跟着慌了,“你别看我,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就是宫尚角,你们两沆瀣一气,是你或是他,有何区别?!”
眼看着宫芙蕖越来越激动,眼里的火光烧得也是越来越旺,宫远徵先她一步开口。
“若我真的想给宫子羽下绊子,何必还来这里告诉你,我没事找事吗?”
“有何不可能?”宫芙蕖讥讽的提起唇,说出来的话更是刺耳,“你们从小没事找事的次数难道少吗?”
宫远徵愣住,却听她字字珠玑。
“将我哥哥写好的课业偷偷烧掉,害他被教书先生打肿了手心,回来还要被父亲骂。”
“在他主动向你示好时嘲笑他,指着鼻子骂他是野种。”
“故意伸出脚绊倒他,让他在长老面前摔倒丢脸。”
她哽咽,可语调却更加锋利。
“宫远徵,这难道不算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