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宫子羽双目已经喷出火星,偏始作俑者不以为意。
宫子羽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怒火正在一点点的瓦解他的理智。
“那我今日便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
阿渠是他的妹妹,绝对不可能会成为宫尚角口中的那个妻子。
“除非我死。”
每个字宫子羽都咬的极其用力,隐约听出快要奔溃之意。
怎么会不崩溃呢?
那一日看到的事情一已经要让他目眦欲裂。
他原本以为这一切不过都是宫尚角出于他与生俱来傲慢的捉弄。
可当宫尚角真真正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宫子羽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恐惧根本算不得什么。
宫尚角,他······
他竟然想让阿渠做他的妻子?!
这不是疯了这是什么?
“你可知道这些话若是让长老院的人听了,他们会如何?”
宫尚角确实是年轻这一辈最有能力的人。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在宫门胡作非为,做犯下有违纲常伦理之罪孽。
“若你真的说了,我反而要高看你一眼。”
宫尚角放下手,拇指不再贪恋食指上手指上的戒环,运筹帷幄般来回转动。
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你敢吗?”
宫子羽脸色一白。
他确实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准确来说,是不敢。
若是这件事真的被抖出去了,被非议的不止会是宫尚角。
阿渠也会受到牵连。
使人从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
脑子里画幻化出无数个肮脏的念头,只等着全部施加在阿渠身上。
宫子羽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宫尚角早就将他的所有表情变化收进眼底。
果然,和他预想的丝毫不差。
“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因为阿渠。”
宫子羽即便是再愤怒,也在这个时候生出了几分理智,“但是你若是再像之前那样做——”
已经不耐烦这样没有休止的话题,宫尚角冷冷的打断他,“我做了,你能怎样?”
他朝宫子羽走近一步,身上不沾一丝其他色彩的纯黑衣着显得他更加不近人情。
“做废物上瘾了,所以才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吗?”
宫尚角的话又冷又刺,像是一根钢针狠狠的扎进宫子羽的心口。
“你一口一个你的阿渠,但是你现在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
宫子羽攥紧了手。
她这几天一直没有见过他,他不是不难过的。
只是不想在这个可恨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她忙前忙后,只为了能让你这个废物在宫门有些许立足之地。”
“可你呢?”
宫尚角微微扬起下颌,上扬的眉峰下是数不尽的阴晦和嫌恶。
他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是这样不讲情面。
“真是个废物。”
宫子羽楞楞得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若是你,绝对不会处于这种卑微的境地,让她为你这般。”
“这样说来,你也有脸面说她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