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心神一震,看着女孩的笑愈发悚然。
“宫二先生性子太冷,不怕宫四小姐笑话,我······实在是不敢接近。”
这话说得倒也不完全假。
从云为衫知道自己一定要成为宫门新娘起,她就将目光放在了宫子羽身上。
至于一样没有娶妻的宫尚角,她短暂的考虑过,但是很快又放弃了。
他太谨慎,心思深不可测,让人很难猜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人,实力更强,却也更加危险。
一不小心,所有谋划都会被击得粉碎。
相比较之下,宫子羽就好攻下许多。
“这便是云姑娘想错了。”
芙蕖咯咯笑道,“尚角哥哥看着面冷,实则最是心热之人,反倒是哥哥,从来对谁都是一副笑脸样,其实对谁都一样。”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云为衫的脸色还是难看起来。
对谁都一样。
既不特别,也不意外,只是遇见了便会打个招呼的存在吗?
“最重要的是——”
她顿住,唇边的笑容扩散的愈发绚烂。
“尚角哥哥可是执刃啊,若是云姑娘真的能成为他的新娘,那不就是······宫门夫人了?”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怪异。
宫芙蕖虽然与宫子羽一般年岁,可是长相却稚软可欺。
语气和神态更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生的骄纵相,却又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见云为衫不语,芙蕖伸了个懒腰。
不用逼的太紧,她随即站起身,颇感无趣似的。
“不过既然云姑娘没有这个意思,那便算了,只是还望多瞧瞧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我实在是心疼尚角哥哥身边无人,冷得慌。”
云为衫嘴唇蠕动了片刻,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心里有没有想法,那便不得而知了。
“我会多注意的,宫四小姐,告辞。”
云为衫走后,芙蕖重新回到座位上,恹恹的看着手里的瓷瓶。
“比宫门所制还要更好?”
随即,她嘲弄一笑。
“真该让宫远徵来听听。”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云为衫回到院中后便遇见了一个她此刻最不想遇见的人。
转身就要离开,却毫不意外的被叫住。
“怎地,见了我就要走?”
回过头,一张再纯美不过的脸朝她笑着。
“上官姑娘。”
云为衫的心还处于一种极其混乱的状态中,虽然极力告诉自己宫芙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要她放弃宫子羽。
可是若是细细思索,并不是全无道理。
宫子羽确实更好接近,她那个时候也曾以为成为他的新娘是有希望的。
可是自从被宫芙蕖看见他们两私下交往之后,宫子羽便再也没有来过女客院,更别说主动找她。
就连她想主动些去找他都是难事。
“云姐姐为何不说话?”
上官浅走近几步,脸上的笑意更甚。
“云姐姐看见我就要走,现在更是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看不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