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缴完费过来,他人高马大,肌肉结实,一旁的小护士不敢细看,羞红了脸。
护士长:“这位同志,你把衣服穿上,实在有碍观瞻。”
鹿晗“不好意思了您,我这衣服穿上,更碍观瞻。”
鹿晗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衣物,把验血报告单给医生。
“病人是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可以服用糖皮质激素进行治疗,在治疗期问必须注意保护身体,避免再出现大出血。”
边伯贤若有所思,难怪出血量那么多,根本止不佳。
初柔柔紧接着被推出来,她拒绝住院,还未从床上落地就被边伯贤抱起。
疼出了一身的汗,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浓浓睡意扯着她的眼皮,初柔柔窝在边伯贤温暖结实的怀抱里,歪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边伯贤担心初柔柔看见后座的那滩血害怕,特意把她放在了前座,这一路车速放缓,丝毫没有颠婆,她睡得很香,和之前如出一辙。
开到家门前,边伯贤轻轻的掩上车门,示意鹿晗出来说话。
边伯贤“你派人去树林里盯着,尤其死盯那个坑。”
鹿晗皱眉,
鹿晗“你怀疑。”
他声音稍高,车里的初柔柔闷哼一声,歪头继续睡。
鹿晗“你怀疑是有人刻意?”
鹿晗用手盖着嘴巴,声嘶力竭的含着嗓音说。
边伯贤点头,把短袖脱下来给鹿晗,紧接着把初柔柔抱出来,递给他一串钥匙。
边伯贤“帮忙去我妹妹家把那只兔子和狗带过来,柔柔怕他们饿着就拆家。”
初柔柔睡得香,最讨厌有声响,她现在己经被边伯贤掐出了条件反射—外界一旦有刺激,她就会去咬边伯贤的下巴。
昏沉睡意的头靠在他的臂膀上,往上咬是空气,只得扭过去狠狠一咬,边伯贤的侧胸上留下一口淡粉牙印。
鹿晗乐呵:
鹿晗“这不就跟咱们在草原上看见的狼惠子一样吗,逢人就咬。”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牙印,鹿晗还想调侃两句,但看边伯贤警告的眼神即刻作罢,钻进车里走了。
初柔柔的大腿内侧还在发疼,她泄愤般咬住了边伯贤不撒嘴,仿佛在梦里边伯贤还掐着她的大腿似的。
边伯贤“柔柔,撒嘴。”
边伯贤空出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但初柔柔任由他捏软捏扁,就是不松口,越捏咬的越厉害,在梦里,边大哥不仅掐她的大腿,居然还掐她的脸颊!
嗷呜~咬住!
她变成一只咬钩的鱼,怎么也不松嘴。
边伯贤见初柔柔这副坚决的模样,也没办法,轻轻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手掌轻轻拖住她的手臂,防止小家伙不经意压到伤口。
舒适的床褥,松软的枕头,坚实温暖的怀抱;代替了坚硬的床板,独自承受的惆怅。
在没有遇到边伯贤之前,初柔柔走的是一条崎岖的深沟险壑,上有雷雨打闪,下有泥泞淤泥,她独自挣扎前行,在绝望中探索新生。
直到遇见边伯贤,那条陡壁绝路才柳暗花明,身上的泥巴开出了鲜花,原来阳光照在身上,可以如此温暖,她贪恋这种感觉。
初柔柔从未感觉到的安全和放松,边伯贤毫不吝啬的统统给她,初柔柔往他怀里紧了紧,掉下一颗颗热泪。
边伯贤“乖乖,不疼。”
边伯贤以为她的伤口作痛,下意识地在包扎处吹了吹,虽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初柔柔咬着他的例胸,哭的哽咽岔气,齿缝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初柔柔“激品……比嗷器。”
边伯贤侧耳去听以为她要喝粥,忙不迭的哄,
边伯贤“啥粥咱都买好不好?是不是想吃濛巴那里做的粥了,边大哥打飞的去给你买好不好?乖乖不哭了。”
她掉一滴泪都像是在边伯贤的心头割刀子。
初柔柔“唔!”
初柔柔仅好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睡得昏沉发麻的神经跟不上她的思考,她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喊:
初柔柔“边大哥,不要走。”
紊乱地思绪让她的神志不清,初柔柔下意识地攥着他厚实大掌,微微发颤的指尖感受着炽热的温度;那双湿润的大眼不同于往日的柔和,反而充斥着占有独断的欲望,毫不露怯地直盯盯地凝眸看边伯贤。
边伯贤是她不可错过的靶心,是辽阔草原上可以安心休憩的一棵树;他并没有束缚住初柔柔天生的野性和自由,而是和她并肩作战,成为互相可以依靠的后背。
身体中的细胞开始加班加点紧急修复创伤,这毫无疑问会耗费初柔柔的精气神,她感觉浑身发烫,冒出的冷汗让她不能正常思考。
身体中的细胞开始加班加点紧急修复创伤,这毫无疑问会耗费初柔柔的精气神,她感觉浑身发烫,冒出的冷汗让她不能正常思考。
对职业生涯的担忧,对未来的迷茫,伤口的镇痛,边伯贤和齐苒谈笑风生的画面一撕扯着她的神经,拖拽着她为数不多的冷静。
初柔柔“边大哥……”
初柔柔抑制不住颤抖的呼吸,破皮出血的唇辦在他下巴处轻轻撞击,近乎是咬牙说出,
初柔柔“别、走……”
就像是羊群和牧羊犬,彼此依赖;濛巴的篝火和烈酒,没你不行。
她太过激动,手臂处渗出血丝,边伯贤的手穿过初柔柔温汗的发丝,神色从未有过的温柔爱怜,往日的残暴生冷在她面前化作一抹绕指柔。
边伯贤凝注着疼惜的神情,轻声哄她,
边伯贤“边大哥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忽然开门声响,紧接着是两只团的汪吱叫,鹿晗把衣服扔进洗衣桶,他踮着脚尖静悄悄的扒着门框,贼溜溜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二人。
视线还未聚焦,就被一枕头打了出去。
“砰!”
又是一声干脆利落的关门。
初柔柔紧绷的神经刹那松懈断弦,小脑袋歪在边伯贤的肩头,沉甸甸的睡去。
被接来的两只团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陌生的环境里间见熟悉的味道,小腿一蹬踏地往主卧跑去,白团一眼就看见两人依偎相拥。
雪团坐在地板上摇尾巴,敏镜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它鸣咽一声,用脑瓜轻轻蹭着初柔柔发白的指尖。
边伯贤怕两只团来腻歪初柔柔,不小心碰到伤口,便把他们俩赶到早已准备好的小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