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

第九章《虚实》

第二天一早，风吹起窗帘，哗啦作响。

江枫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昨晚的熬夜让自己头脑发昏。

“啊，没关窗帘吗，对了现在几点来着”

江枫睡意朦胧的说着。

“靠！九点了，昨晚约定好几点来着？”

显然现在清醒多了，从沙发上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穿衣，紧接着跳入卫生间开始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枫停下了手中的牙刷。

“真的要去吗....”

江枫还在犹豫着，对于这个奇怪的人说的话自己显然并不相信，不过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自己也变得荒唐了。

“不管了，去看看就得了。”

两分钟之内洗漱完毕，奔下楼打开导航就往目的地跑。

“距离目的地5km，万度导航为您指路”

江枫果断马上掉过头租了辆共享单车开始猛蹬。

十多分钟后....

江枫喘着大气停在眼前的咖啡厅门口，门口的立柱上写着236号。

“就是这了吧应该。”

江枫看着纸条，一边寻找着十五号桌，还有一个奇装异服的老头。

“13....14....15...啊，在这”

又是那个熟悉的老头，不过这次他扎起了头发一身浅蓝色西服，白色的内衬，打着粉色领带，条纹花色方巾格外显眼。

“这老头这么时髦啊。”江枫心想。

没等江枫开口 ，墨渊放下手中的咖啡，抬头盯着眼前这个鸡窝头少年。

“你走吧，你迟到了，明天八点来。”墨渊正起身要走。

“哈？你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还要脱鞋让我帮你穿啊”（自行搜索张良的故事）

“哎呀，哎呀，你这小孩真没礼貌”

“好了，我找您是来谈正事的，墨...渊，不，墨老先生” 江枫认真的看着墨老说道。

“哦？那好吧，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

对于眼前这个不正经老头的态度转变，江枫也不由严肃了起来。

“坐下说。”墨老伸了伸手示意其坐下。

待其坐下后，墨老举了举手示意服务员帮其准备咖啡 ，随即开口道：

“昨晚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下定决心没。”

“额.....这个...晚辈着实不理解您所说的加入到底是。”

“这样啊，看来你姐姐并没和你透露什么。也罢，那老夫就帮你捋一捋。”

听到自己姐姐的字眼，江枫顿时变得激动，不过墨老却伸出手指示意让其安静。

“你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吗？又或是，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突兀吗？”

“真实....突兀....虽然自己过的确实很不如意，以及自己身上的奇怪事情但总觉得....”

“难不成又来平行世界这一套？”江枫心想。

“这里的突兀是类似于程序中的bug的意思，将这个世界看作一个大型代码来看的话，一些违背制作者目的的或者阻止其运转的数据，便将其称之为系统漏洞。”

“你不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过于荒缪了吗，又或是多少有点违反常识了。”

“您具体是指？”

“你所经历的事，不觉得太违反规则了吗。”

“是...是自己报复社会的那两件事吗？”

“不仅仅是这样，社会有社会的规则，人有人的规则，规则遍布生活。然而人的规则，我在于自己内心的情感变化。”

听到这，江枫不由得虎躯一震，随即冷汗直流。

“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做的事，连心里波动都没有”

“是的，太多违反常理的事了，便利店的景象，受激的女人，电视上的警察，还有自己杀的那两个人，还有张琳..？”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 ，除了便利店的景象，还有自己体内无量的存在。”

一时间大量的信息涌入江枫脑海，突兀，违和之处...到底..

“先生，您的咖啡。”店员突然的声音将其拉入现实。

江枫死死盯着店员，给店员看的心里发毛。

“先....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江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啊，没事没事，对不起对不起啊。”

店员走后。江枫继续尝试理清思路，前前后后的记忆碎片在其脑海中不断转动。

“房东，魏贤，张琳，无量”

江枫嘴里不断念叨这几个名字。

“张琳...对.…张琳！”

江枫的思想突然被拉到姐姐失踪前，那是个炎热的下午，小学回家的江枫一会去就瘫倒在床上，朦朦胧胧的听到一旁姐姐抱怨道：

“哎，你张琳姐姐这两年染上肺病，据说要出国治疗呢，祝愿她早些康复。”

“肺病，出国，康复！”

床上的江枫猛地睁眼，思绪顿时回到现实。

拿出手机准备给张琳打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跨国电话记得要加前缀哦”

坐在一旁的墨老好心提醒到。

江枫加了前缀后又重新拨通了电话。

“嘟…您拨打的是跨国电话，请注意费用消耗，”

机器客服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江枫愣在原地，冷汗直冒。

“喂，你是？”

“我是江枫，江叶的弟弟。”

“啊，江枫弟弟啊，你姐姐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有明显的惊喜感。

“还没，我想问你，你现在病还严重么？”

江枫几乎颤抖着问道。

“啊，在国外治的差不多了，不过肺病吗，你懂的，肯定会有后遗症的。”

“医生让我不要进入粉尘的地方，要多呼吸新鲜空气，不要过量运动，还有……还有不让吸烟。不过我压根就不会吸烟，这医生真是的。”

电话那头的张琳讲的绘声绘色，其本身也对其弟弟关照有加。但由于身体原因这两年经常往返国内外。

江叶失踪之后，张琳曾经回国带过江枫一段时间。后来身体吃不消干脆定居国外了。

电话那头张琳的描述让江枫浑身发毛，那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抽烟的张琳又怎么解释。

江枫强行压下颤抖的声音继续追问。

“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右撇子，怎么了？”电话那头回答的干脆。

这一点更加确信自己见到的那人不是张琳。

“那关于魏贤的事……”

“魏贤！这个鸟人，整太难坑害你姐姐。真该死啊。”

“不是，我是问其近况。”

“哈？近况，这种垃圾谁会在意啊，不过前段时间贩毒被警察抓了，估计要牢底坐穿。真是活该！”张琳情绪明显激动。

“啊，这样啊........”

江枫颤颤巍巍挂断了电话，太荒谬了，这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一个声音从江枫身后传来：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