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桑九“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要他们都死！”

　　桑九额间浮现红色魔纹，神情疯狂。

桑九“他们向墨河的老弱妇孺挥下屠刀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善念，半分同情。我要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麻木不仁付出代价！”

冥夜“阿酒，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痛苦。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堕魔，你这是拿自己殉葬，这不值得！”

桑九“你是我什么人？”

　　桑九看着往日高贵冷清的神君平静面孔一寸寸龟裂，如同一个普通凡人一样心惊悲痛。

桑九“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值不值得，应不应该。”

　　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和离，毫无瓜葛了。

桑九“给我滚开！”

　　面对她的剑，她冰冷的话语，冥夜没有让开，而是一寸寸的让她手中的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桑九“你……”

　　趁着桑九怔然的时候，冥夜点住了她的眉心。

　　将昏迷过去的桑九抱在怀里，冥夜忍着胸口的剧痛，处理好桑佑。在稷泽的帮助下，将他们二人带出了荒渊。

　　桑九再次醒来，却是在以前二人一起生活的竹林小屋里。

　　过去的记忆重新涌来，桑九一时只觉得物是人非，无比凄凉。

桑九“为何带我来这？”

桑九“你不应该把我带回上清神域关起来么，毕竟，我杀了那么多人。”

　　桑九看着那道清冷憔悴的身影，不复从前的挺拔，他转过身，脸色比桑九还要苍白。

冥夜“我答应过你，会陪你一同面对，便不会骗你。”

冥夜“不管你是仙、是妖、还是魔，你永远都是那个你。”

桑九“……我阿兄何在？”

　　桑九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兄长还在重伤昏迷，生死垂危。

冥夜“我尽力了，可是他伤的太重，暂时无法复原。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用这冰晶盏精心涵养，你的族人就会有新生之机。”

　　桑九小心翼翼地接过冰晶盏，眼里含泪。

桑九“阿兄！”

冥夜“只要将墨河水族的遗骸置于盏中，千年之后，你的族人就有机会回来。”

桑九（这盏中的神力，是冥夜……）

冥夜“阿酒，你初入魔，并非无药可医，我已经设法炼化了洗髓印，我会试着用它帮你重塑仙髓。”

冥夜“我问过药王了，他说只要你可以保持道心，假以时日，你定可以脱离魔道，重归仙途！”

　　冥夜握住桑九的手臂，她平静的表情莫名让他有些不安。

冥夜“阿酒，其实早就知道，那个救我照顾我的人是你了……只是我太过怯弱，不敢告诉你我的眼睛已经恢复。”

冥夜“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这里一起生活的日子，往后余生，我也只想过这样的生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冥夜“你可以，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

　　冥夜小心翼翼的问，他抱住她，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是冥夜，早在全族被灭，我见到父王的尸体的时候，我就已经不会爱人了。

　　爱上你的代价太大了，也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