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的背刺来得突然又果断,俩活爹,不,凌久时与阮澜烛终于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局势对他们极其、非常、尤为不利。
“哎呀,陈非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阮澜烛语气浮夸,忽然间就戏精起来,“是他说你养伤,不宜劳神,人家这才瞒着你的,没想到一片真心终究如东流之水,错付了……”
没有感情,但不妨碍阮澜烛深谙语言的艺术,简单的一番话,既把锅拋回陈非身上,又表明了自己的好心与委屈。
只是,凌久时听着,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些许茫然。瞒着幼姬的决定,难道不是他们一致认同达成的?现在就各自甩锅了?
不过,凌久时也没傻到站出来主动背锅,事已至此,总得分出个主从犯,谁都不想被判死刑,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低下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幼姬,咱们认识最早,你又是为了救我负伤的,我辜负谁都不可能负你。可我也只是黑曜石的新人,借人篱下,哪有什么话语权。”
话音刚落,阮澜烛与陈非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脸上。
嘿,这浓眉大眼,一脸纯良的,甩起锅来倒是最6的一个!
他无辜个大头鬼啊!
幼姬目光扫过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往后一仰,环着手臂看他们起内讧。
都是狐狸,搁她面前演什么聊斋啊?
这不比男模演的小品精彩?
她就贯彻之前处理后院起火的风格,绝不插手,等他们分出个高下,最后给她结果。
阮澜烛他们你来我往相互拉踩,可过了没一会儿,就回过味来。
他们在这儿撕个你死我活,争斗的源头——幼姬却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她盘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拿牙签扎一块水果吃。
这还吵个球啊?
阮澜烛忽然坐到了幼姬身边,还不等她转过身背对他,就赶忙扣住她的肩膀:“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庄如皎是黎东源派来的卧底,我想着不用白不用。最多一个星期,她肯定跑路。咱不生气了,回家,成吗?”
幼姬拍掉了他的手,转过身背对他:“庄如皎是谁的人,跟你们瞒着我,有关系吗?我又不是没家,才不跟你回黑曜石呢!”
“行,那我跟你回家。”
幼姬头顶上敲出个问号,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阮澜烛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她四肢扑腾着,拼命扭动:“阮澜烛!你丫的混账!当姑奶奶是面袋子吗?!”
凌久时扫视一圈包间,拿起幼姬的手机、包包和高跟鞋,跟在阮澜烛的后边。
陈非走在最后,离开夜场前,被追上来的服务生拦下:“先生,还没结账呢。”
陈非:“……”
他看了服务生递来的眼账单,瞥了眼直逼六位数的金额,又抬头看了眼前边快没影的三人,面无表情掏出了钱包。
瞧瞧,瞅瞅,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他怎么就成了买单的那一个了?!
原本打算回黑曜石的陈非瞬间改了主意,拿着账单追上了阮澜烛与凌久时。
他得找人报销!
实在不行,退让一步,平摊是他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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