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你在干嘛?”程千里拨通电话,声音委屈巴巴。
若不是眼前有三个死鱼脸+死鱼眼死死盯着他,他就要哭了。
可话说回来了,若不是他们三个盯着,他也不会想哭。
浓烈的酒气与香水气息,熏得幼姬有些微醺,迷迷糊糊没察觉到孩子的不对劲儿。
她目光环顾过灯红酒绿、穷奢极欲的夜场,寻思着程千里才十八,不能交坏孩子。
“我在……”她斟酌着用词,最后道,“探索一种原始本能的……快乐?”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隔壁卡座便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醉鬼咆哮,激情四射,一点不知羞耻是何物:
“脱——”
“裤——”
“子——”
程千里头顶缓缓敲出一个问号,紧接着又清晰听到了身旁几道握拳声,咯吱咯吱的,老吓人了。
幼姬呼吸一窒,看向舞台上光膀子跳钢管舞的帅哥,妖躯一震,麻溜挂断电话、关机!
她不是故意教坏孩子的!
但这么一搅和,她也没了继续在这里看表演的念头,开了个包间,点了八个男模。
一个揉肩,一个捶腿,一个喂水果,剩下五个排队给她演小品。
幼姬拿着高脚杯,摇晃着其中像是红酒实际上是葡萄果汁的暗红液体,发出腐败颓废的长叹,又往桌上砸了几沓钱。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平平无奇,波澜不惊~
惊涛骇浪终究找上了她这个热爱研究的富婆。
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三道颀长的身影站立,灯光昏暗,看不真切。
幼姬懒洋洋咽下了喂到嘴边的葡萄,含糊不清道:“你们夜场有活动,点八送三吗?”
给她揉肩捶腿喂水果演小品的男模齐齐摇头,没听说过啊!
但,出手阔绰,一言不合就砸钱的金主在这儿,谁也没停下手上的活,相反,怕被抢了生意,变得更加卖力。
阮澜烛、凌久时与陈非走入包间,皱了皱眉。
阮澜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后槽牙发痒的感觉,咬牙道:“你还挺会玩的啊。”
揉肩捶腿喂水果的不说,这几个表演小品的也有两把刷子。
一个在那儿喊:“没病?没病走两步。”
然后四个男模走得一瘸一拐,一脚高一脚低,一米六一米七……
都给他气笑了!
这声音格外熟悉……
幼姬皱了皱眉,慵懒眯着眼看过去,发现是凌久时他们,她那股子压下去的小情绪,又窜起来了,往后边一靠,翘着腿,莹白的小腿与玉足从黑色的裙摆下伸出,一晃一晃,在昏暗的包间内格外惹眼勾人。
“你们怎么找来了?”
“我还是有些人脉的。”阮澜烛回答着,偏过头去,灯光刚好照出右眼下方一对泪痣,那张蛊人的脸,瞬间衬得八个男模灰头土脸。
幼姬“啧啧”两声,一挑下巴,示意他们坐旁边:“怎么,要不要给你们也点几个男模?”
轰的一声,凌久时、阮澜烛与陈非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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