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贤者作则，智者缄默，理性的最优选

世界的形式变了。

鲸海涅听到了厄伦传达给他的警告。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厄伦和鲸海涅已经逐渐分裂成两个相似却不相同的人格。

本质上都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就像是多托雷的切片一样。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玩游戏开大小号，大号是厄伦，小号是鲸海涅，都是由一个人操控，但大号毕竟更长久，装备、等级、经验都比小号高不少，而且根据最初选择角色的不同，人生经历性格都有不同。

鲸海涅还在分析厄伦说的世界形式变了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厄伦已经将她的计划发给了鲸海涅。

看到厄伦发给他的东西，鲸海涅神色微怔。

随即眼神黯淡。

这个疯子，如果导师还活着一定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而且，厄伦这是真把他当工具人了？这么快就不把他当人了？压榨自己起来都毫不手软的吗。

果然，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另一个自己。

最糟糕的是压榨自己的那一个自己还是占主导的一方，自己还无法违抗她。

鲸海涅想要先找到做了奇怪梦的人，了解其第二个梦的具体情况。

虽然之前在至冬时，听说愚人众十二执行官的第二个梦都不怎么美好，几乎听者落泪、见者黯然神伤，不知道教令院其他六人的梦怎么样，希望不是在揭伤疤。

鲸海涅吞了吞口水。

鲸海涅先找了赛诺，赛诺很痛快的将梦告诉给了他，并提醒提纳里今天外出考察，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了解情况后，鲸海涅想顺路去找珐露珊和莱依拉，他之前和珐露珊有过合作，询问起来因该会很轻松，莱依拉只要没睡着，找她问基本问题。

鲸海涅向赛诺表达了感谢，想要离开时被赛诺拦住了。

赛诺：“你问这些做什么？”

鲸海涅：“师傅想要了解一下，她说最近各国有不少人都做了奇怪类似的梦，就连师傅本人也做了，她想要研究一下。”

赛诺微微皱眉，他是知道鲸海涅的师傅是提纳里先祖的事，碍于对方不是教令院的人，他也管不到对方。

“研究梦境有触及禁忌的风险，希望你能提醒你师傅。”

鲸海涅：“这件事我自会慎重，但是赛诺，你可听说过厄伦之名。”

赛诺点点头：“你是说那位失踪的传奇贤者？”

鲸海涅来了些许兴趣。

“世人皆道传奇贤者厄伦早已在百年前的魔神征伐中陨落，你怎么认为她只是失踪呢。”

赛诺：“记录不是失踪吗，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贤者已陨落。”

“如果你听到教令院里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可以去请因论派学院的学者出来辟谣。”

“他们最擅长处理此事。”

鲸海涅点点头，看赛诺的样子，鲸海涅突然意识到，提纳里或许连自己的先祖叫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鲸海涅依次拜访了珐露珊和莱依拉，等提纳里回来后又询问了提纳里，最后回艾尔海森家后又细致询问了艾尔海森和卡维。

综合以上六人的阐述，鲸海涅猛然发现，这六人的梦境画风怎么和愚人众的不一样？

这就是正派和反派的区别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鲸海涅总结。

大建筑师卡维一愣：“学弟，你什么时候学知论派那群家伙的说辞了？”

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眼睛一亮：“这句话不错，哪看的。”

“没什么，只是一时的突然感慨罢了。”

鲸海涅叹了口气。

他算是明白厄伦想做什么了，就他本人而言同样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就这个世界，乃至另一个世界而言，这是一种大义凛然的残忍。

听到鲸海涅所想的厄伦嗤笑一声。

蒙蔽真相，无知方能长存。

鲸海涅日后的计划也要进行更改，他需要周游列国，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他也快毕业了，是时候和教令院说再见了。

“艾尔海森，学弟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

卡维看着回房间的鲸海涅若有所思。

艾尔海森：“哼，你才看出来吗，有你这样的学长，我真替鲸海涅担忧。”

卡维：“哈？艾尔海森，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不是傻子，好歹也是教令院有名的天才，突然出现的有种某种关联的梦，还有频繁出现的奇怪异像，听说最近各国都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魔神，虽然他们须弥还没有出现，但据外出游学的学者回来后都会说一句：“太可怕太可怕，感谢智慧之神地庇佑，我须弥得以成为唯一的净土。”

发生这么多事就是傻子都知道不寻常，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更何况是卡维呢。

“看来你也不算完全傻。”

艾尔海森合上书籍，沉默一会后说道。

“他陷入了一场无法选择的选择题中。”

卡维懵。

“无法选择的选择题？这还是选择题吗？艾尔海森你终于也要傻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这道选择题的答案早已被选择。”

艾尔海森耐心解释了一遍。

“既然答案已经选好了，那为什么还要让鲸海涅再选一遍。”

卡维听懂了，但卡维不喜欢出这种选择题的出题人，这不是故意玩弄人嘛。

“与其可怜鲸海涅，倒不如可怜一下命运被掌握在其他人手中的我们。”

“唉？”卡维一愣，有点不明白艾尔海森这句话的意思。

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现在的艾尔海森，看起来好恐怖。

好像下一秒就要提刀去杀人一样。

艾尔海森冷哼一声，最好的计划就是不计划，反抗无效，那么对未来保持缄默是理性最好的选择。

毕竟，最后什么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