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离开了客栈,去了趟城西的东来客栈,大摇大摆地出城、找个偏僻的地方,一把火、把收来的被褥床单点着……燃烧殆尽…
申时末一个头发脏乱看不见眼脸,衣物破破烂烂四处漏风,上面的污垢堪比城墙,三月的冷风一刮衣角只是微微飘动,他佝偻着腰、右手出着拐棍,左手拿着半边残缺的破碗,一瘸一拐入了城门……
翌日入夜、禹州城一个身穿青色棉服的姑娘,头戴木簪背着一个灰色包袱,水汪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瓜子脸,那模样清秀可人,路过春风楼、见天色渐渐变暗,她更加快步伐往城东赶着路,她走后一个浪荡公子模样的男人带着两个小厮畏畏缩缩尾随其后…
“公子~你说这小娘子跑这么快不会是发现咱们了吧?”其中一个小厮开口到
“哼!发现又如何?瞅瞅她那副穷酸样,被咱们公子看上是她的福气。”另一个小厮拍着马屁
“呵!还是二狗深得本公子的心,本公子看上的姑娘一个都跑不了…”柳大志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露出贪婪志在必得的嘴脸
“啧啧~这身段…那纤腰、那臀真勾魂…这么完美的本公子还是头一次见,一会儿完事了带回去,够玩几日了…”说完柳大志不自觉地舔舔嘴角,吞咽几口唾沫…
两个小厮不禁唏嘘、为这姑娘感到悲哀,哪个被弄回府的姑娘活着出来过…他们虽然厌恶这种事,但他们只是下人、只能听命行事…
“走了、走了,进巷子了,给本公子盯紧点找机会下手”
主仆三人一路尾随青色棉服女子进了夹小的巷子,见她左拐、右拐……最终进了一间简陋的院子:
“去!快去!你们俩先去给本公子抓住了!等回府本公子通通有赏!”柳大志见那姑娘进了院子,两眼放光地催促两个小厮,顾不得擦拭自己嘴角上的哈喇子。
“公子,若是还有人呢?……”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问,他今日才被管家派来服侍这位大公子,据说昨夜原先照顾他的小厮突然暴毙,找不到合二适的人让他临时顶替。
“没用的狗奴才!这事还用本公子教你!”柳大志气得抬起腿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脚
另一个跟在他身边久点的小厮、扶起地上的小厮,翻墙进了小院,柳大志美滋滋地在院外等着,约莫两刻钟小院门悄然打开,露出一个小厮身影向他招手,乐呵呵地向小院冲过去,那小厮见他快靠近了,径自转身朝主屋走去,
主屋里闪着暗淡的灯光,柳大志流露出令人作呕的嘴脸,追上刚才的小厮不耐地将他往后拉:
“滚开!本公子自己来!你进去做甚?没眼力径的狗奴才!”他边拉、嘴里边呵斥到,谁知他口里的狗奴才随着他的拉扯突然转身一把粉沫撒向他的口鼻,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睁大双眼、只来得及说了一个“你……”字便晕了过去。
那小厮扇扇面前的药粉、露出满意的笑容……
等柳大志醒来自己手脚被锢死,平躺在一辆马车上,他的嘴被棉布堵住,中间还插一根小竹管通往他的嘴里舌根上一点点、而且还是尖的让他不敢啍出声来,竹管的另一头对着茶碗口大小形似铁锅的东西,铁锅上有一个小嘴,铁锅的另一头对着一个大水壶不停地有流水到铁锅里,突然铁锅里的水装满了“咔”铁锅翻动小嘴磕在竹管上,水顺着竹管送入他的口中,柳大志喉咙也干得历害大口将水吞咽下腹“咕咚!咕咚!”水滋润过的喉咙舒服多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绑他是何意?还给他水喝不让他死……那便是绑匪等着跟家里要赎金了,这就好办了,虽心里惊恐得要命,但只要想到绑匪既然要钱,他家有的是钱,他不怕,娘知道他被绑了一定会求爹救他的……再想到那清秀可人的姑娘……
(呸!贱货!等本公子得救了,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想到那清秀可人的姑娘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心里就畅快……
两刻钟过去,他已喝了两次水……渐渐地、他察觉身体异样……
这时天已大亮,他才看清车顶全都贴满了……各种图……这才缓缓意识到不对劲儿……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意识足渐模糊……
,也不知他喝了的少口药水…反正不知过了多久壶里的水已经空了……渐渐地他也精疲力尽……直到不再动弹……
三个月后,皇帝正在御书房里专心批阅奏折,小凳子从门外走过来“邢寺卿求见!”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进来吧!”
皇帝看着来人“何事?竟捞您亲自来一趟?”
邢寺卿“微臣叩见…”客套话未说完。
皇帝依旧坐在书案前“爱卿请起!这里没有外人,无需虚礼。”
邢寺卿“微臣叩谢皇上!臣此次是为近几月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禹州‘滛案’而来。”
皇上这才想起小凳子前段时间跟他提了一嘴禹州‘淫案’,那场面……惨不忍睹,据说是禹州柳财主家柳大公子柳大志消失三天后,突然出现在市井中心,光天化日之下手脚被捆绑在一辆车上,小腹前有一小截竹管;那柳家大公子在当地也是恶贯满盈、欺男霸女惯了,只是仗着权财没人敢说话,没人报官那些个蛀虫官自然也懒得管,这次事出事人人喊打、喊骂、喊该、报应…。
“嗯,此案查得如何了?”皇上慢不经心地问着,这种事情也找他?……那他得多忙?……
“回皇上,此案查得是有些眉目了……只是……”邢寺卿胆怯地吞吞吐吐不敢说完、眼神偷偷观察着书案前皇帝的面色……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看他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不禁冷哼一声,这䅁子怕是又牵连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找他当枪使来了。
“嗯~就是禹州府查出了事发近期售卖这种药的铺子,经那掌柜的描述有一个人在事发前一日五家药铺购买了制药的五种药材,且数量都不少,经三位大夫判断、若是制出来的药都用在那柳大公子身上,时辰和量刚好对上,眼瞅着有眉目了,那尹县吏急忙带上画师根据五个掌柜口中描出的画像确实是同一人,且经四处寻找、打听此人还不是当地的……最后君来客栈的掌柜说见过此人,此人当时还有同行同伴,且看那带队的白袍公子佩戴的玉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看就是非富即费之人所以就多看了几眼,故此印象比较深刻,奇怪的是,后来如何查再也查不到此人,就连人是如何进出城都不知……这便成了悬案,那柳家又是当地有名的地头富家翁,不肯就此作罢,上报上来后,大理寺派李少卿前去查看,看了嫌疑人画像昨日来信,说……”邢寺卿又停顿了
“说什么?朕赦你无罪。”听他这描述、皇帝一想看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说那人五官,轮廓跟……林大统领有些……相像……”邢寺卿结结巴巴说完一最后一句,始终低着头……
皇帝这才连想到三月前的事,但他是何人?当即便
“林统领一直未曾离过朕的身边……你们大理寺就这点能耐?这种小事也范得着找朕?……”
“微臣办事不利,叨扰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邢寺卿本就低着的头直接磕到地上不起
“行了,下去吧!” 邢寺卿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有一事未如实禀报,就是那玉的样子……若非此案过于张扬无法收场,他才不来触这霉头……赶紧叩谢退身而出
“等等。”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缓缓说到 “那柳大志也并非良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此案就此结了吧。”
“是,微臣领旨!”邢寺卿得了令出了御书
皇帝坐在书案前手拿奏折一刻钟都未动过,回忆起三月前
(那女人面红耳赤,衣衫凌乱、上半边脸绑着黑色头巾,刻意不让人看清她的五官,脸颊上时而有汗珠滚落,双手环着他的腰,看得出来、她的隐忍快到了极限“你忍忍,我的人可以护你到明日,没人敢动你”……而她却指着桌子:“明日帮我把单子上的东西买了,我不会找你的…” 随即动作熟练、明张目胆地勾引他……)当时那单子他没看,直接让林枫去买的,还以为是什么值钱难寻之物…他事比较多!回来也没问林枫买的是啥……
想起这事…他也是烦躁…怎么就着了那女人的道…
皇上面色如常看不出是何心思,叫来了小凳子
“传林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