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勾勒,寥寥几笔宣纸上便有一个女子的轮廓。虽仅有一个轮廓,但一眼便可看穿此女便是眼前奋笔疾书之人。
可见绘画之人刻画入微,真正将画中女子刻画在脑海中,时时拿出来揣摩。
易娇娇垂着险些报废的右手回到梧桐院。
芝芝听见动静,如惊弓之鸟扑上来。揪着她的衣袖,抖如筛糠,一双桃花眼透出深深的恐惧。
“章姐姐,我要回南安王府,呜呜!”
实在是太可怕了,芝芝咬牙紧紧抱住易娇娇,。
昨日入夜后,芝芝愈发不甘心,她的姿色不逊色细女几分,凭什么不能入了国师大人的床榻。于是趁着月色偷偷潜入魏凉的院子。
故意穿了红纱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正欲扑上去,便被魏凉单手掐住脖颈高高举起。细嫩的脖颈被一点一点的缩紧,濒死的窒息让芝芝一张脸瞬间充血泛青。
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平静的勾起唇角。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眸,仿若嗜血的怪物。
他竟然在笑。
芝芝临死前,终于明白了为何众人皆惧国师。
悔之晚矣!
身体如同破布随风飘荡,最后被无情的丢弃在花坛中。
魏凉居高临下,眼神中透出厌恶。那双狭长的眸扫视细女的时候,她像是被一万条冰冷的蛇包裹住。
“今日姑且饶你一命,若再敢自作主张,你就和花坛里的美人骨作伴去。”
芝芝连滚带爬出花坛,紧紧捂住嘴流着泪,却不敢哭出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梧桐院的。
易娇娇看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芝芝,蹙眉说道:“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谁欺负你了?你别怕,大声说出来,老娘我扇不死他。”
竟敢欺负她人,不给点颜色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开的这么灿烂了吧。
芝芝不言语,只是不停摇头。
“国师太可怕了,我不要呆在国师府了!呜呜呜!”
易娇娇知道魏凉是个危险人物,但这几日相处,似乎,也没有传言中的那把冷血无情,动不动就砍个脑袋,剥个皮啥的。
尤其是今日她还从魏凉口中得了一千积分,更不好说他的坏话了。
“魏凉只是面冷,却也不是坏人。”
否则也不会常常背着她偷偷扬起唇角,掩住内心欢喜了。
第一次发现偷笑的魏凉,易娇娇是吃了一惊的。毕竟美人骨啊美人灯笼啊啥的传说,还是十分有名气的。
易娇娇觉着偷偷笑的魏凉很是像偷吃到心爱的糖块时的少年。让她忍不住也想尝一尝他唇角糖块的味道,是否当真甜蜜如斯。
芝芝看着易娇娇像是看着白痴,她擦了眼泪鼻涕头也不回的走了。
易娇娇,就好像被鄙视了。
送走了芝芝,易娇娇继续埋头苦干。
废寝忘食临摹‘魏凉’二字。入夜前整理妥帖,亲自交由魏凉手中,待他一一查阅后,面板中便蹭蹭蹭涨了积分。
有一日魏欢喜无意中看见了写满魏凉的宣纸,看着孜孜不倦的易娇娇露出莫名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