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回到一曲音后收了轮回境,解除了房子外围的封印。
她面色深沉,眼神犀利,本想质问夜卿为什么不自量力企图破坏自己设下的结界。只是推开门的那一刻,弦歌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见夜卿浑身是血倒在门前,鲜血染红了白雪,染红了夕阳。这一刻,他的生命似乎也随着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永远的沉落下去。
“夜卿?夜卿?”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夜,很吵,很吵。蝉鸣声声不断,夜莺啼啼不倦,就连争吵也加入其中。
秋冥满目担心的坐在夜卿的床边,哭哭啼啼的埋怨着丈夫继崖:“都怪你,你这个没心肝的,卿儿这样都是被你还害的。”
“卿儿他没事,阿皮不是说了嘛!他很快就会醒。”
“你还有心思喝水,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非让卿儿拜弦歌为师,让他去一曲音跪着的。”
“我没有啊夫人,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带卿儿去的温情居温情居。不过,夫人你放心,我拿我的命向你保证,我没有进去,是卿儿一个人进去的。”
“之前你怎么不说,是卿儿一个人进去的。”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种地方厌恶的很。本想着卿儿他还是个孩子,进去以后即使被人发现应该也没什么事。”
“问题就出在这,你也不想想温情居那是什么地方,你让卿儿一个人进去。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
夜卿在爹娘的说话声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娘~好吵啊~”
“卿儿,卿儿,你终于醒了。”
夜卿一觉睡了三天,躺在床上的滋味也不好受,他动了动筋骨,身上除了许久未动的酸软感,并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弦歌
夜卿脑子浮现她的名字,随即心里笃定一定是弦歌救了自己,一种甜丝丝的暖流从心而发直至蔓延全身。这样的感觉就这面前的这碗清汤面都能吃出甜甜的味道。
“爹,我失败了,妙一他没有收我。不过没关系,我决定拜弦歌为师了。虽然她也不收我,但我不会放弃的。”
继崖和秋冥面面相觑,仿佛再确认,这是自己的孩子夜卿吗?
继崖疑惑着开口问道: “卿儿,你在一曲音跪了七天,就是为了拜弦歌上神为师?”
“是。”
“上次让你拜师,你不拜,你还斩钉截铁的说谁都可以,就弦歌不行,这怎么又变了。”
“爹,上次我头脑发热,没想好,但这次我想好了。”
“别说了,我不同意。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娘,为什么?当初你不也希望我拜弦歌为师的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不是当初了。”
“爹?”
“额,我觉得你娘说的对。卿儿,你一声不响消失七天,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差点把馥郁山翻过来。要是再找不到你,你娘她非得疯了不可。”
“娘,对不起。娘你放心,以后我去哪都会告诉你。不会让你和爹在担心了。但是我一定要拜弦歌为师。”
夜卿眼神坚定,眼下,他已经知道了父母所遭受的一切,而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替父母解除身上天火五咒之刑。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身为父母的继崖与秋冥并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夜卿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
“爹娘,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在一曲音的?”
“是阿皮,阿皮带你回来,救了你。”
“……”夜卿听到阿皮救了自己,显得有些惊愕,心里的感觉明确的告诉自己,救自己的那个人除了就是弦歌,绝对不会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