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纠结的用手指揉搓着衣角，弦歌知道他在犹豫，试探性的说：“问也过了，答也答过了，你怎么还不走？”
“弦歌、”夜卿抓着弦歌的胳膊沉声叫道，声音中带着有些哽咽。
这一刻，夜卿决定放弃最后烟花一问，他要保留那份美好，最初的美好。只是如果真的与她成为师徒，那么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
“……“弦歌沉默的望着夜卿的眼睛，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心痛，似绝望、似悲伤、似心死。
“请你收我为徒。”
明明还有最后一问，但夜卿却直接跪了下去，这一做法让弦歌很是出乎意料。因为她没有读到夜卿的心思，所以实在不明他的做法。
弦歌不解道：“夜卿，你就像是馥郁山的天气反复无常到让人想看都看不懂。”
“你压根没想懂。”
弦歌蹲下身，看着夜卿很是不屑的说：“这还用想？我问你，最、”她本想问最后一问为什么不问，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话锋一转道、“恨我是不是你说的。”
“……”
“说话，是不是敢说不敢认？”
“…是。我是说过我恨你。”夜卿沉默后，说道。
“那杀我是不是你说的。”
“…是。”
“这会在这拜师的不还是你吗？”
“弦歌，你是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你能感知馥郁山所有罪押之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他们每一个心思意念你都能知道。”
弦歌附在夜卿的耳边，阴阳怪气的轻轻说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拜我为师，他日你如果大有所成，第一个要杀的人恐怕就是我，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不会那么做。”
“那你为什么拜我为师？你想知道你父母的身份秘密，还是想从我这里知道如何能逃出馥郁山？”
“我没有想过，如果现在让我想，我想知道如何解除天刑五咒。”
“我知道如何解除，就是不能告诉你。”
“弦歌，请你收我为徒。”
“看不到你的诚心。”
“好，我会让你看到的。从现在开始，我就跪在这，直到你肯答应收我为徒为止。”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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