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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眼神(裘医)

杰园:玫瑰盛开于雾中

莉迪亚离开之后,不禁有些腹诽,光天化日之下,杰克居然就那么抱着丽莎,幸好自己是个很会保守秘密的人,不然说出去了,善哉善哉

裘克这位……医生小姐,请问杰克先生在这里画画吗?

一个身着滑稽服装,脸上却异常白净的少年用温淳的嗓音温和而不失礼貌的问道

莉迪亚啊,是……是的,请问您找他?

人生中总有那么几次,你会很认真的看一个人,就像杰克和丽莎在草地上那一眼,就像约瑟夫和卡尔初识的那一眼,还有就是,现在,莉迪亚与裘克的对视

莉迪亚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似乎就深深沦陷了进去,很阳光温暖的少年,脸上带着的微笑似乎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些污浊,让人不禁想看一眼,再看一眼

对裘克来说,面前的医生小姐,比自己稍稍矮了一点点,所以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眉毛的颤动,眼角还未收敛的笑意(姨母笑),脸上的一抹绯红,像是……偷偷接过观众小费,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棉花糖,吃进嘴里有些甜丝丝的感觉

两人对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丽莎的声音,两人才如梦初醒

丽莎咦……莉迪亚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莉迪亚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咳咳咳咳

裘克没没没没没什么事情……咳咳咳咳

两个人好像都被口水呛到了的样子,杰克走出来,也刚好看到这一幕,和丽莎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姨母笑x2)

杰克丽莎小姐,我们似乎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要不先回避一下吧

莉迪亚没没没没!是……是他来找你!

莉迪亚紧张的都结巴了

裘克对对对对……你是……杰克先生吧?马戏团的油画海报希望您能亲自设计一下,是詹姆斯教授叫我来的

杰克这样子啊,那进来聊

莉迪亚我……我也找你有事情来着……不过不着急,等你们聊完再说我的事

杰克(笑)我懂我懂~

(异口同声)不!你不懂!

丽莎不许欺负大哥哥!

小丽莎看到杰克被吼,立马奶凶奶凶的跳了出来,双手张开护住身后的杰克

杰克(摸头)没事的丽莎,他们这叫齐心协力,共克外敌

莉迪亚……

裘克……

就这样,伴随着小打小闹,海报的事情就商量完了

莉迪亚那个……杰克先生……(欲言又止)

杰克怎么了?

杰克哦,你的画画完可以走了(指裘克)

裘克啊,今天阳光真好,空气真清新啊,真适合在画室里待一待什么的

莉迪亚(看)

裘克(心虚)

莉迪亚(看)

裘克好好好,我走我走(气愤)

当然是去偷听了

杰克莉迪亚小姐,可以讲述你的问题了

莉迪亚请问您能再给我画一次像吗?

莉迪亚速写就可以

杰克没问题的,您还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莉迪亚眼睛!

莉迪亚有些失态,但是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莉迪亚请您把我的眼睛画的再详细一点,拜托了

杰克好……好的

寥寥几笔画出简单轮廓,稍稍勾勒出脸型之后,杰克仔细观察了莉迪亚一会

杰克小姐,请问现在您很紧张吗?

莉迪亚嗯……是的

杰克请您放松些,眼神自然点

莉迪亚好……好的

莉迪亚眼神里的慌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日的柔和

杰克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内心又开始焦躁不安

杰克另一面她是罪人

杰克瞳孔微缩,呼吸也变得急促

杰克另一面你在伪装什么?医生小姐?

莉迪亚我……我没有……

杰克另一面你杀过人?

莉迪亚没有

莉迪亚请不要再问这么无礼的问题了!

杰克另一面医生的手,不是很干净呢

莉迪亚……

莉迪亚你为什么知道

杰克另一面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杰克另一面愚蠢

杰克另一面劝你还是别想着隐瞒下去了

杰克另一面迟早有一天会败露

莉迪亚为什么……

杰克另一面我可不想我的小可爱因为失去她的小姐姐变得悲伤

杰克另一面那双大眼睛里可不能有污秽存在,不然我的作品会不干净的

杰克玩味的玩弄手里的画笔,最后狠狠地向画布扎去

杰克另一面画好了,医生小姐

莉迪亚甚至不敢看一眼那张画,只是匆匆的收起,低头道谢,然后离开了画室

杰克另一面听够了?

裘克默默地走到杰克面前,眼神复杂

杰克另一面莉迪亚·琼斯,原名艾米丽·黛儿,曾经是个可以为了救治病人让自己的诊所倒闭的医生,现在除了表面上的救治病人,私下里还会接受一些肮脏勾当

裘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杰克另一面这和你无关

杰克另一面我只是想看,你眼里的天使堕入污秽,让你厌恶的眼神

裘克你……为什么……

杰克另一面哈哈哈哈哈哈哈

裘克有些惊恐的离开了

丽莎大……大哥哥……我有点怕……

杰克另一面怕什么?我的小甜心~

丽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讨好的抱住杰克的腿,本能的不与杰克对视

杰克另一面(把丽莎抱起)放心,我的甜心,你的存在就是我的艺术,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丽莎对这样的大哥哥很陌生,但是她还是记住了他说的话

莉迪亚离开了学院之后,眼神空洞的走在路上,像是坏了的提线木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裘克莉迪亚小姐……

莉迪亚你是……裘克?

裘克抱歉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但是我想……一个可以为病人付出一切的天使,是不应该沦落至此的……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道……

莉迪亚把手里的画展开,上面的画虽然简单,但是那双眼睛,透露出的是与人物不符的狂热与疯狂,为了目的不惜代价的癫狂,腹部是一大团油墨,仔细看去,像是死去的婴儿一般

医生的眼里有泪水滑落

马路上很应景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逐渐变大,两个人再度对视,眼中深意变得复杂许多

莉迪亚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裘克的眼里,是惋惜,是难过,是心痛,是怜惜

裘克莉迪亚……很痛苦吧……

莉迪亚的眼里,是悲伤,是无助,是疲惫,是孤独

雨中二人紧紧相拥,医生的哭声从压抑变为抽泣,最后嚎啕大哭

莉迪亚呜……我不想……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救病人啊……我想拯救他们……

裘克没关系的,莉迪亚,我会站在你这边

街道另一头,丽莎和杰克二人在雨中撑伞,默默注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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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我觉得很棒的裘医图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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