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集生命

　　观看七鳃鳗的回放给Ves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机甲驾驶员华丽地驾驶着他的六翼天使，显示出对其能力的卓越掌握。六翼天使主宰了天空，在对抗其他飞行器时表现尤为出色，并对地面上的对手发起了攻击。

　　尽管维斯对机械驾驶知之甚少，但他仍然认识到了“七鳃鳗”非凡的技能。他侵略性的打法和持续的冒险隐藏了对时机的敏锐感觉。如果这条蛇不是在晋升到白银的门槛，他绝对是在青铜联赛的上层。

　　当Ves注意到七鳃鳗已经上线并进入配对时，他选择观看自己的配对。他所看到的年轻飞行员的表现证实了他的判断。斯内克以连维斯都没想到的方式驾驶着六翼天使。

　　"但是他有X因素吗？"

　　良好的驾驶并不一定意味着一个人有X因素。忽略这种现象的模糊定义，X因素甚至可能在虚拟现实环境中不起作用！也许“七鳃鳗”只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仅此而已。尽管如此，维斯相信，如果他能和飞行员谈谈，将有助于他了解他的机甲。

　　当Ves发起呼叫时，机甲驾驶员立即接听。“你好。我看到你看了我的最后一场比赛。你是谁？”

　　"我是机甲设计师，创造了你驾驶的塞拉芬变体."

　　“哇。”飞行员喘着气。“难怪我觉得你的绰号很熟悉。原来你就是著名的幻想曲定制师。”

　　“我正在研究一个新项目，我需要一些来自尝试我以前工作的人的反馈。你能占用我一点时间吗？”

　　“是的！”

　　维斯对“七鳃鳗”的热情感到吃惊。这是他成为机甲设计师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予他尊重。

　　“嘿，冷静点孩子。我只是想听听你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所以不要太拘谨。”Ves告诉玩家，希望他不会陷入沉默。“让我问你我的第一个问题。你的记录显示自从你买下它后就一直在驾驶六翼天使。是什么让你坚持做模特？我想你现在一定意识到了，它并不是同重量级中最好的机甲。”

　　当他试着表达他的话时，那个水手停顿了一下。“我无法形容。我从未想过要换掉我的六翼天使。我太爱它了，不想扔掉它。我之前驾驶过的机甲都是不错的机器，但是不符合我的风格。”

　　“你用‘风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Ves问，想知道这是否与X因素有关。

　　“我的打法。我的战斗方式。差不多吧。六翼天使和我一拍即合，这是其他飞行器无法做到的。就好像我们是同一个脑电波的一部分。当我深深投入战斗时，我能感觉到我的激情吞没了整个机甲。没有其他机甲能让我感觉这么好。”

　　“好吧。让我问你点别的。你有没有经历过机甲推你一把的瞬间？比如机甲有没有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警告你有危险？有没有这样的时刻，你认为做某事是不可能的，但你仍然设法实现了它，因为你的机甲帮了你一把？”

　　七鳃鳗陷入了沉默。“我不记得任何这样的时刻。我总是能完全控制我的机甲。我很确定的是我觉得和六翼天使在一起更自在。我驾驶六翼天使比驾驶其他机甲更容易发挥我的最佳状态。我甚至买了你的幻影和游牧模型，但是当我玩它们的时候，我从来都不觉得舒服。可能是缺少翅膀吧。我已经爱上了飞行。”

　　维斯问了七仙女一些其他的问题。一个好的飞行员和一个伟大的飞行员的区别是什么？机甲是越小越好还是越大越好？他相信玄学吗？

　　年轻飞行员的回答没有透露出任何惊喜。这个男孩不知道X因素，也不寻求追求任何神奇的东西。Ves塑造了一个年轻君主的形象。年轻，富有，训练有素，他对机械世界的看法被导师的教导所影响。因此，毫不奇怪，他们避免告诉他关于X因素。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没有理由去追求幻想。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Ves结束了面试。“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花一点时间。你相信你的机甲还活着吗？”

　　“呃..我不知道。”瑟斯纳克带着困惑的表情回答道。他挠着头，试图回忆他驾驶六翼天使的时光。“我没有妄想。当然它不是活的。六翼天使是很棒的机甲，但是据我所知它没有人工智能。我能说的是，驾驶我的六翼天使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让我觉得更有活力。”

　　“好吧。谢谢你花时间告诉我你的经历。”

　　“再见。希望我有所帮助。”

　　“你当然有，别担心。”

　　“呃，你走之前我能问你点事吗？是不是要把更多的1星机甲投放市场？”

　　维斯摇摇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我不打算这么做。我已经卖掉了大部分1星许可证，所以我不能建造任何新的1星机甲。我正忙着开始我真正的宇宙机甲生意。”

　　“哦，那么你是一个真正的机甲设计师？难怪。”

　　"这并不是说我仍然不需要钢铁精神."Ves小心翼翼地回答，自然没有提到赚取大量DP是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一旦我赚到一些收入，我就会转变为二星机甲战士。这一层的利润率更高。”

　　他也将有更容易的时间超越他的有限的客户群。几个月后，他有望获得足够的技能来完成一个有竞争力的设计。

　　关闭游戏后，Ves站起来伸展四肢，精神上重新审视面试。这位七仙女带着一种特殊的口音说话，这让他想起了在云幕之都工作的官员。尽管他有良好的教养，这位年轻的君主描述他的驾驶时，用了和老兵们描述他们不可思议的壮举时一样模糊的方式，其他人认为这涉及到了X因素。

　　换句话说，采访提供了不确定的结果。

　　Ves并没有更进一步理解难以捉摸的X因素。是藏在机甲里的某种能量吗？仅仅在几个飞行员身上表现出来的进化催化剂吗？

　　"所有关于X-Factor的采访都有一个共同点."

　　爱情。亲情。悲伤。复仇。不管是什么情况,《银河网》中提到的大多数非凡表演都是由强烈而无拘无束的情感支撑的。看起来毫无关联。情绪和机甲的性能有什么关系？这就像是说，如果司机感到高兴或生气，飞机可以飞得更快。这毫无意义。

　　"但是飞机没有神经接口."维斯说，因为他认为他找到了一个线索。“神经接口允许机甲飞行员接收来自机甲的感官输入，让他们像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对待框架。机甲驾驶员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会通过同一个界面作为输出发送出去，从而使机甲按照它的命令移动。”

　　维斯回到他的终端，找出几篇关于神经界面的文章。

　　神经接口是一个高度受限和高度受控的硬件。在任何情况下，任何制造商都不允许神经接口泄露不必要的信号。过多的感官输入会使飞行员的大脑超负荷，而过多的动作输出会导致机甲失控。神经接口被严格编程，以检测和阻止未经授权的信号，如果它们没有被篡改，技术人员会经常检查它们。几乎每个机甲设计师和技师都相信神经接口能像宣传的那样工作。

　　“如果成千上万的业内人士确定神经接口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么它就不是X-Factor的来源。”

　　情绪还会引发大脑信号，由于这些信号不同于感官和运动信号，它们被神经接口明确阻断。

　　“但是..如果那些信号密不可分呢？”

　　情绪会不会通过相同的信号传递，从而使神经接口无法过滤掉它们？

　　例如，如果一架机甲拿着一把剑越过倒下的敌人，它的驾驶员杀死对手的欲望会与命令机甲放下剑的信号混合在一起吗？

　　如果一架机甲发现导弹朝它的方向飞来，它的传感器会发出威胁来袭的信号吗？

　　不幸的是，Ves没有神经科学的背景。他在大学里学到的关于神经接口的一切都是如何安装和维护。设计师不需要知道这个小工具是如何工作的，就可以在设计中使用它。这使得Ves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认为所有那些追捕X-Factor的人都那么愚蠢。如果像我这样的人能想到这一点，我敢肯定，他们为了尝试看看神经接口是否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已经筋疲力尽了。”

　　最后Ves又被卡住了。由于没有关于如何实现X-Factor的坚实理论，维斯在设计包含它的机械时没有起点。随着巨额利息支付的逼近，他的时间开始不多了。他不能把剩下的时间浪费在毫无结果的探索上。

　　Lucky选择这个时候闯入。随着一个漫不经心的行走，机械猫把闪亮的蓝色蓝宝石扔到了维斯的脚前。然后它用它苗条但活泼的身体蹭他的腿。

　　“我看到了另一颗宝石。至少你没有再把它埋在后院。”维斯拿起那颗闪闪发光的蓝色宝石，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然后把它存放在一个小保险箱里。“干得好，伙计。”

　　Ves休息了一下。他抱起他的宝石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挠了挠猫的金属皮，不确定猫是否感觉到了他的手指，但肯定表现得像是感觉到了。当它舒服地躺在维斯的腿上时，幸运女神闭上了眼睛。

　　当他看着幸运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你还活着吗？”

　　那只猫不停地咕噜咕噜叫，好像不明白这个问题。但是维斯知道这只宝石猫比他看起来要聪明。它拥有比普通家猫更复杂的人工智能方式。

　　“人生是什么？”

　　多年来，生命这个古老的问题引发了许多争议。许多科学家提到生命有学习、适应和繁殖的能力。这些生命的临床定义试图涵盖所有的生命形式，甚至包括最小的细菌。这使得定义过于宽泛，不适用于这种情况。

　　相反，Ves想知道Lucky是否可以被称为生物。当然，他可能无法与另一只机械猫交配，但幸运与任何其他宠物没有什么不同。无论Lucky的反应是自发形成的还是通过一大堆可能的反应形成的，这都无关紧要。如果你拿起显微镜，更深入地观察一个人的细胞和DNA，人类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工作。

　　“我不在乎科学家和专家说什么。因为你有能力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在我看来，你是活着的。”

　　Ves也非常确定解开X因素的关键在于情绪。如果Lucky可以表达爱、恨、恐惧和厌恶之类的情感，为什么机甲不能呢？当然，一台机甲不具备在科学家眼中激发这种多余想法的程序。但是如果一个械甲怪绕过了神经封锁呢？它可以借用飞行员复杂的神经系统来形成自己的情绪。

　　由于机械通过神经连接到飞行员的大脑，它的情绪反映了飞行员自己的感受。机甲的愤怒会巧妙地反映出飞行员对对手的敌意。这只会增强飞行员当前的情绪，而不会在神经接口中显示任何异常。

　　“我有点伸出手去。像我这样的新手设计师怎么能在无数专家错过这一差距的情况下做好呢？”

　　至此，Ves不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保持简单。

　　“幸运的是活着。系统也是一个生命体。如果这两个实体都有生命能力，那么我相信机甲也能活。”

　　如果他把这些话呈现给一个研究X因素几十年的研究人员，他会被嘲笑和奚落。这是一个听起来愚蠢的论点，完全依赖于主观的轶事经验。但当他低下头抚摸Lucky的背时，他并不感到遗憾。

　　“我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但我的逻辑错误无关紧要。我的信念就足够了。我的心告诉我，我正在寻找正确的方向，这就足够了。”

　　现在，维斯终于对生命和X因子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他觉得好像一个重量消失了。

　　"现在我必须把理论付诸实践。"

　　维斯准备设计一种新的机甲。一个有希望解开X因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