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行!”宋知婉冷冷扫了一眼,“你觉得你这样就能满意了吗?”
知晓林孤风能够包容自己,宋知婉的态度明显比先前更加嚣张。甚至肆无忌惮到了一定境界。
自然,初始时,宋知婉尚不敢如此嚣张,只怕林孤风一时气急,就真要同她较劲一二。
她咽了咽喉咙,又反看了眼林孤风,尚且等着林孤风予以回应,“你若是满意……”
“看来为夫做的还不够让夫人满意。”林孤风瞧了眼宋知婉,随即默默低下头去。又不见宋知婉予以回应,只知自己还不胜能得夫人心意。
“都是为夫的不对。”林孤风轻声开口,只随着宋知婉的目光又重新拿起扫帚。
只是虽将扫帚拿起,可以他的身量体态却颇有于战场厮杀之意。
宋知婉终究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褫夺林孤风手上的扫帚,“你怎么回事,难不成连一扫帚都用不好。”
林孤风洋洋洒洒,一如当年在军队时一般自在,只将扫帚拿起,便一个劲儿的打扫起屋内来。
宋知婉倒是看不惯林孤风如此大大咧咧的模样。
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既是要打扫,便得扫的干净才罢,如他这般将这屋子打扫成这样,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旁人。
宋知婉看他两眼,正是又气又怨。
虽是如此,却还是把那扫帚给拿了过来,顺着林孤风方才打扫的方向,好好打扫了这整个屋子。
“于这个方向慢慢扫过去,岂不比你方才那模样好些?”
宋知婉动作极轻,更不愿让所有灰尘扬起,只慢慢的将一些细小的灰尘汇集于一处。
林孤风且看着宋知婉的样子良久,终究还是伸手遂着宋知婉的心意慢慢扫起整个地上的灰尘。
看着林孤风小有进步,宋知婉这才算满意。
方才受不了这二人对戏的家丁只发了个懒,回来便见着林孤风再给宋知婉扫起地来,慌忙上前去,就要将林孤风手上的扫帚拿下。
这好端端的将军怎就扫起地来了。
夫人未免也太蛮横任性了些,竟同将军置气起来。
为难他们这些下人便也罢了,将军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回到府中,竟还要扫地。夫人未免太不念及夫妻之情了。
家丁站在一旁,颇有惶惶不可终日之像。再多待长一段时间,家丁终究忍受不住,偏要上前去夺过将军手上的扫帚,“将军,您可是金枝玉体,这好不容易从战场上下来,难不成回家还要受这等子气吗?”
林孤风性子坦然,也就这样瞧家丁一眼,“既是夫人交予相办,又有什么可不办的。大可照做便罢。”
于将军这么一说,倒显得他这小小家仆在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了,“既是将军这么说,小人也不好多说,只请将军好好思考一番,万勿要委屈自己。”
这话是当着夫人说的,若说家仆不担心得罪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将军,再是如何都要拼上一拼。
家丁心中有数,更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