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柳南絮和防风邶来往甚密,因为传授箭术的缘故,彼此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亲密感。
柳南絮想去看胭脂,防风邶就陪她去,她想去珠宝铺子,防风邶就陪她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细细挑选着喜欢的胭脂和珠宝,柳南絮好吃,防风邶就带着她街头巷尾的寻着好吃的店铺。
有时候惹她生气,便会好声哄着她逗她笑逗她玩。
好像不管柳南絮想做什么,防风邶都会陪着她做。
柳南絮也时常恍惚,防风邶究竟是不是相柳,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展露的确实不同的神情,可是每次对上防风邶的眼睛时,这种疑虑就会被瞬间打消,怎么会是相柳呢?这明明是防风邶。
两人来到离戎族人开设的地下押注场所,因为离戎氏的祖先就是双头天狗,每一个客人都要戴上面具。柳南絮看着防风邶戴上面具后,忍不住嘲笑他变成了狗狗邶,举起两个爪子对着他学狗叫,笑得很是开心。
柳南絮“嗷呜嗷呜,狗狗邶!”
防风邶无奈的拉住她想让她小声些。
柳南絮“狗狗邶!狗狗邶!”
看着面前笑的眼睛发亮的女子,防风邶也随她去了。
地下城里站满了客人,纷纷看向中央斗兽场,里面关着两个年轻奴隶,在一堆疯狂呐喊声中斗得不死不休,最终结果就是一死一伤。死的奴隶变回兽形后被抬走,反观活下来的奴隶缩坐在角落里,一双眼眸死气沉沉。
柳南絮和防风邶赌奴隶能不能赢。
柳南絮“他肯定能赢!”
那奴隶倒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身。
柳南絮“起来!快起来!”
奴隶动了动身子,朝她的方向看去,防风邶用死斗场里的特殊语言跟奴隶对话,唤起奴隶的希望。
如此一来,柳南絮更加好奇防风邶的真实身份了。
一手放在自己心口,一手放在对方心口,感受着彼此同一节奏的心跳,疑惑他究竟是不是相柳本人。
防风邶抚上她的手。
柳南絮缩回手,看向下方的奴隶。
柳南絮“你看!他赢了!”
防风邶“嗯,赢了。”
防风邶看着柳南絮,面色有些复杂。
柳南絮和防风邶走在街上,柳南絮却有些恍惚。
相柳在死斗场也是这样吗?
每天都在为了活着而斗争。
防风邶“怎么了?”
看得出柳南絮的心不在焉,防风邶开口问着她。
柳南絮“想到了一个...朋友。”
防风邶“朋友?”
柳南絮“嗯。”
柳南絮站定看着他,看着面前和相柳长的一模一样的防风邶,柳南絮开口。
柳南絮“我的一个朋友,小时候也在死斗场,我在想,若是我能早早认识他,是不是便能将他带离苦海,不被任何事情束缚,他能做任何事,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防风邶有些愣神。
柳南絮笑了笑。
柳南絮“我希望,他是恣意洒脱的。”
若是,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好几日没有见防风邶了,也不知对方在做什么。
柳南絮梳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防风邶的脸,手一用力,将木梳折断。
这几日,柳南絮时常会想起相柳和防风邶。
柳南絮“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们两个了?”
柳南絮“嘶,不对啊...”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防风邶长着和相柳一张脸产生的好感还是什么,带着这样的困扰,躺在床上半天也没闭眼。
突然,柳南絮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柳南絮起身,盯着床幔外的身影,撒了一把毒粉,没想到对方对毒粉无动于衷。
毒粉竟然对他没有用,这可是她向师姐学了很久,毒性最强的毒粉。
柳南絮“虽然你灵力高超,可是听你的气息,你应该是受了重伤。”
黑衣男子还是向她靠近,脚步未停。
柳南絮“我还是建议你另选目标。”
男子走到床幔前,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拉开床幔。
柳南絮有些愣住,忍不住伸手摘下黑衣人的面具,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柳南絮将面具甩到一边,有些无奈。
柳南絮“防风邶。”